的有些撑了。
她早听过,说子衿公子是官家罪奴,可丰城数一数二的两个权贵,都跟他或多或少的有些关系,这是她没想到的。
子衿看她这样,反跟个无事之人一样,“我没事的。”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那些人,“这些年还多亏了他们的照顾,我才能稳坐魁首的位置,不至于成为人人都可欺辱的玩物。”
薛南玉听得他如此说,更加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只是,一个念头突然袭上心头。
“你的母亲,可是四年前被判处以极刑的丰城前县令,景如意?”
薛南玉见他陡然突变的脸色,便知自己猜对了。
子衿勉力维持最后的体面,僵着脸问道,“你认识我的母亲?”
薛南玉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过我有一个朋友曾告诉过我,她认识一个好官,在丰城做县令娘子,就叫景如意。”
只是当年她因着一些事,懊悔厌世,实在没有办法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去鸣什么不平。
如今想来,这之中指不定真有什么阴谋误会也说不定。
子衿没成想今日会从她口中再听到母亲的名字。
他更是没想到,还有一个陌生人会那般信任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好官。
他微微有些哽咽,“我能知道,你那朋友叫什么吗?”
薛南玉摇了摇头。
并非她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她的名字实在是太有名了,说了,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看着他失落的模样,薛南玉又微微有些于心不忍。
“以后若有机会,我带她来见你。”
子衿一听她这话,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虽然他难以想象,她口中那位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但能相信他母亲是个好官的人,就一定是个好人。
“哎呀喂,公子,你咋还在这边,康大郎君可找你有一会儿了。”
匆匆而来的风小弟打断两人间的谈话。
见她就在边儿上,又十分不满的嫌弃道,“你这龟娘子,平日里自己爱躲懒就是了,还拉着公子跟你一起不干正事,我回去就到齐爹爹那儿告你的状,让他给公子再换个人跟着。”
子衿刚要怒斥他,薛南玉却是将他一挡。
她冷着脸色面对小风,“我的职责是什么,我自清楚,只要子衿安安稳稳的到这儿,再安安稳稳的回去,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可你呢,你的职责是什么,你做到了吗?”
“刚刚子衿坐在这儿半天,你去哪儿了,纵观整个园子,我没有瞧见你的身影。”
“莫要跟我说你去方便了,或者其他的谎话,从子衿刚刚开始演奏,你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园子,到这会儿你出现,足足两刻钟的功夫,便是绕上这整个宅子几圈儿的时间都足够了。”
风小弟被她这一顿严词厉色震的有些仓惶。
“我,我...”他解释不了,便虚张声势的大声嚷嚷道,“我去哪儿了,关你什么事?”
“你一个龟娘子,还想管到我的身上来呢。”
“吵吵闹闹的,做什么呢?”一个老翁从后面走了上来。
看到子衿,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南风馆的子衿公子啊。”
子衿弯了腰身,行了个礼道,“王阿翁。”
“是两个奴才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了。”
那王翁见他如此谦卑,眼都快长到头顶了,“哼,扰了老身倒没多大的关系,可这满园子的贵客,你若搅着了他们,有你好果子吃的。”
子衿连忙点头称是,将自己的身段低到了极致。
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