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上,就在家里陪阿漓戒瘾药,时间长了难免有文官要参他,都被楚君屹搪塞过去了,这一个月他不好过,阿漓也难过,可总算度过最难熬的时段,如今阿漓每次发作痛苦有所减轻,而且也不再是一日多次,有时候竟然两三日才发作一次,宋听时悬着的心稍稍有了缓和。
阿漓也愿意到院里晒晒太阳,不再躲在黑暗中。
只是人没了之前的容光焕发,做什么都有一股怯弱,怕人,不爱说话了,宋听时也在努力让她恢复如初,太医说要等瘾药全部清完之后,或许能回到原先的样子,只不过这身上的阿芙蓉戒了,可是留下的心理障碍却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宋听时每日都要与她说好多话,会带她去兰雪园,又种上许多新草药,阿漓也只有待在兰雪园时,才多了笑容,话也愿意说了。
长风直到演武结束才回府复命,和颂也从军营搬回城里新府住下,翌日便来宋府拜访。
宋听时同阿漓从兰雪园回来,和颂已经在修竹院亭子内喝了半盏茶了。
因种药他得帮着搬东西,衣裳身上蹭了好些泥,一副乡野农夫的作态,和颂见了也忍不住调侃。
“怎么多日不见,我们宋大将军变成农夫了?”
宋听时没反驳,“是啊,自在啊,有人要羡慕了?”
“你还说?若不是你搁了军务回府陪阿漓,我也用不着这么苦吧。”她颇有怨怼,可见着他身后的阿漓冒出头,才又稍正色。
努力挤出笑对着阿漓。
见她比先前状态好了许多,才敢同她说话:“阿漓?你可好些了?”
阿漓慢慢从宋听时身后移出,回应她:“已经不常发作了。”
“那便好,那便好。”
宋听时扶着她双肩,从身后附耳说:“你在院外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裳再出来。”
他身上实在算不上干净,向来又最是端正,自是没有顶着一身污泥见人的道理,阿漓还好,都是宋听时亲力亲为,她坐在梅树下指挥,没挨着什么脏物。
她点了点头,宋听时才走开,和颂又坐回位置,阿漓上前给她鞠了一礼,倒让和颂有些不自在。
上前要去扶她,“你,你这是做什么?”
阿漓退了一步,说:“阿拾同我说了,是你将我带出密室,理应受阿漓一拜。”
“嗐。”和颂有些难为情,摸了摸头。
“还有上次给你下噬心散一事,是我不对,今日同你致歉,是我娇纵蛮横,才让你受了药物的苦楚。”她是真心道歉的。
“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也不是你一人的错,过去了。”她还是那句话。
“我不跟你算,你也别记着我的不好,可行?”
阿漓点点头,爽快道:“我看行。”
和颂觉着她还有些可爱。
宋听时换了衣裳出来时听见二人谈话,又从身后过来扶着阿漓坐到亭子内。
下人给上了三盏新茶,和颂这才说了正事:“演武效果不错,最后一日皇帝也去了校场,你虽一月未去,可也给军营送了不少好东西,那排兵图纸安排得及妙,长风用起来的得心应手。”
“再厉害也败给你和颂了,可见和颂将军早已叱咤一方西境,皇帝应该赐你一个封号,就叫叱咤女战神。”他调侃道。
“如今你拿回了兵权,曲阳王背后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指不定……”
“阿漓,你喝药时辰是不是到了?”宋瞥了一眼和颂,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阿漓本也没怎么用心听二人谈话,只觉院内微风拂面时舒适极了。
被宋听时这么一问,她才缓神,“那,那我先去喝药了。”
“嗯,喝了药你先休息,我谈完事便来陪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