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许是未曾听过的。”
“听慕风提起过,说你曾救助过他,还为他疗伤,又赞你心性纯良,识得医术,便向老妇举荐你上府诊治。”老太君祥和说。
“世子过誉了,阿漓并非有这般好,再者阿漓还需给老太君先把脉诊断,熟知症状后方可开药。”
老太君眯着眼,很是和蔼:“那便有劳宋夫人了。”
“老太君唤我阿漓即可。”阿漓上前一步,下人给移了一张椅子过来。
阿漓正要把脉,屋外传来略显熟的悉声音。
“祖母,风儿来给您请安了。”慕风立在门外,偏头瞧着里边。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却也猜到几分是谁了。
老太君一颗颗的盘着佛珠,“进来吧。”
慕风闻声跨门入内,没等下人挑帘他便进去了。扇子还捏在掌心。
朝着阿漓的背影,率先问候:“劳烦宋夫人跑一趟,本以为这帖子夫人尚要考虑考虑再接呢。”
“既是治病救人,有何要考虑的?”阿漓拈起老太君的衣袖,找着手腕,搭上脉博,随即未再说话。
慕风见此也不烦扰,静静候在一旁。
正屋里静了半刻钟,阿漓才收回手,起身回到原先位置回话,“老太君脉搏虚微急促,如同冬寒初至,身上却似炎热如灼,此乃内寒外热之象,阿漓为您开个良方温阳散寒,均衡调和体内温热。”
“太医也来看过多回,与你说的相差无几,这药方老妇已经喝了太多,身体仍是不爽利。”老太君本还带着期许,没成想阿漓的说法与那些太医却无不同。
“太医们用药都是温性为主,唯恐坏了贵人们身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自然药效不大,可我不一样。”阿漓没有因老太君的质疑感到窘迫,反倒是自信起来,她把脉时便能确定。
“那你是要拿老妇来试药了?”老太君面上仍是带着笑,倒觉得她有趣。
“祖母,宋夫人用药确实与常人不大一样,先前给孙儿的药,也是见效之快。”慕风在一旁打岔,着急维护阿漓。
阿漓没放心上,只等着话:“凡是用药都带了风险的,若是老太君信的过阿漓,阿漓这就开药。”
老太君把视线放在慕风身上,也不说话,全凭慕风做主,慕风自知祖母心意,抬手请了阿漓坐到一旁的桌案前,下人备好纸笔。
阿漓只管开方子。
没过多时,阿漓便将写好的方子递给慕风,“按照此方,每日三副,三碗水煎成一碗,连服三日,三日后换成这张方子,同样每日三副。”
慕风看也没看,随即叫下人按照方子抓药。
待下人出去后,他才问,“为何是两幅药方?”
“我瞧老太君眼下乌青,精神不济,定是夜里睡眠不好,适才进来时便闻这屋里点的乃是沉香,可助眠安神,而这香并非是这两日才用,想必是经年久月了,不然不会从院里进来就能闻着这香。”阿漓手里还捏着笔杆未放下。
慕风见此将那笔托悄无声息移到她跟前,阿漓这才搁下。
“如若阿漓未诊错,老太君应是患有头风,常年痛症,而这第二副药,便是开给老太君治疗头风的,而这第一副药是先助体内驱寒散热,方可服用头风之症药方。”阿漓起身又正视着她,“老太君三日后若觉着身子有所好转,再服第二副即可。”
“你只是靠这沉香便能判定老妇患有头疼症?”
“自然不是,看病靠的就是望闻问切,自打阿漓进来之后便已经完成了,是以不算是只靠猜。”阿漓面带傲气,丝毫没有怯懦之意。
慕风觉着她此时比在兰雪园见着的时候截然不同,此刻的她散发着一股光芒,那是站在擅长领域里的自信。
不是关在兰雪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