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轻轻地嗅了嗅,柔声道:“我好像闻到了糟酒香,可是蕙姐儿又做糟鹅了?”
“可不是。”秦四娘笑盈盈地夸道,“兰姐姐鼻子灵,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吴芳兰道:“这么香,怎么闻不到?还好我没有住在你们家隔壁,不然我天天闻着这香味,馋都要馋死人。”
“等下晌做好了,我让蕙姐儿拿一碟给你们吃。”秦四娘接过吴芳兰手里的果篮,迎着她进屋,嗔怪道:“你说我们两家这么近,你要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些东西,多见外。”
吴芳兰柔柔地笑道:“都是新鲜的果子,不耐放,我家买多了,吃不完就坏了,也就拿来给你们甜甜嘴,你们不嫌弃就好。”
“说的啥话。”秦四娘笑着睨了她一眼,“这么贵的果子,我就担心你太破费,哪里会嫌弃。”
篮子里的荔枝叶子还油绿油绿的,一看就是早上刚买的,况且荔枝才刚上,贵着呢,寻常人家都舍不得买来吃,哪会吃不完放坏?
说了几句后,吴芳兰目光柔和地看向沈春宜,“宜姐儿脚可好了些?”
“好多了,都不痛了。”沈春宜道,其实还有一点点痛,不过只要不作死地快跑,走路什么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吴芳兰见她神色不似作伪,也放下了心,跟秦四娘拉了会家常,就回家去了。
等到下晌,沈春蕙做好了梅花糕,沈二郎租来了马车,装上要送给谢端的东西,往英国公府去。
沈春蕙则提着篮子去赵家,篮子里装了一罐糟鹅,两碟子梅花糕。
等沈春蕙从赵家回来,已到了未时,饭铺该开了,她连轴转似的又进厨房忙活了起来。
还好没多久沈二郎就回来了。
沈春宜见沈二郎进来,刚想问他情况,就听到沈春蕙问:“阿爹,英国公府的门房可狗眼看人低刁难你?你可见到谢端?”
“没有。”沈二郎笑着摆摆手,“看门的小兄弟和气得嘞,他还帮我搬东西,问我什么东西那么香,我都跟他说了,他夸你们手艺好呢,还问我在哪里开食铺,说得空了就来食铺吃饭。”
见他说了一大通都没有说到她想听的,沈春蕙急着问:“谢端呢,你可有见到他?”
沈二郎对沈春蕙的急躁毫无所觉,笑呵呵地道:“那小兄弟谢寺卿去庄子上小住了,要今晚才回来。”
谢端还没有回来,那他今日还会来饭铺吗?
万一呢,万一他来了呢?
沈春蕙心底失落,但还是忍不住有一丝丝的希冀。
沈春宜把她的焦躁,失望全看在眼里,心里疑惑,就昨晚,蕙姐儿对谢端都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今日怎么这么关心他了?
这不合理,但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藏在心里,日后再多看看,看能不能找出蕙姐儿异常的原因来。
到了店里关门时候,沈春蕙主动提出今晚她去关门。
沈春宜想要观察她,便也跟着去了。
到了食铺门口,沈春宜便见沈春蕙没有立即关门,而是魂不守舍地朝巷子里张望,似乎在等谁。
沈春宜心里浮现谢端的身影,第六感告诉她,沈春蕙在等谢端。
可是为什么呢?
她很确定沈春蕙对谢端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甚至还有些排斥谢端来食铺吃饭,可是才过了仅仅一个晚上,她就换了一副模样,实在让人难以费解。
沈春蕙等了一会,又怕宜姐儿看出她的异常来,只好笑道:“我看着应该没什么人了,我们关门吧。”
她却不知,沈春宜早把她的异常看在了眼里,并且把事情推测出了七七八八。
另一边,谢端骑马回到英国公府,门房的李好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