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痛的。
纪轶站在护栏边用特制的手电筒来回扫视,试图找到些诡异之处,但除了这一地的血迹外,再无异常。可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问题——姜烛卿口中的那个傻大个所操控的灵异呢?
想到这,纪轶不由地回头看了正坐在楼梯上闭目养神,一副快要昏迷过去的姜烛卿。除了看起来因为失血和长时间呕吐极端虚弱,没有任何异样,完全不像是被鬼怪寄生了的样子。
刚坐上楼梯台阶,姜烛卿就开始闭目养神。
实在是这烂眼太聒噪了——看到那巨大的乌龟虚影后,根本就没停过。
听到不远处传来拖动物品的声音,姜烛卿还是忍不住眯着眼向声音来处看去。就见纪轶把原来靠在墙上的梯子拉到了站台边缘,确认还算结实能用后,便爬了上去。此时他嘴里正叼着手电筒,一手拉着油灯,一手不知道在口袋里找什么东西。
倒也不是纪轶大意,实在是阴阳眼的存在太过离奇。
让姜烛卿失望的是,这会儿阴阳眼像哑火了一般毫无反应。任凭她如何催动,都拒绝对纪轶拿出来的瓶子做出任何评价。
姜烛卿:烂眼。
联想到刚刚的灯光,姜烛卿认为那应当是可以克制这烂眼的灵异道具,也是能救自己命的好东西。得想办法从特殊案件调查局那里搞到手——能搞到多少是多少。
即使如此,姜烛卿也没做过偷走那盏油灯的打算。油灯和那诡异的脚步声斗法时,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连差点要了她命的阴阳眼都能被余波压制。
万一她带走了油灯,导致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跑出来,她会死得更快。
她还没想这么快就重开。就她目测的壮汉下场而言,甚至重开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鬼吃了都有可能。
挂在天花板上的油灯被纪轶拉的歪斜,一阵阴风吹过,让他没来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毛直竖。警惕地停下动作,松开拉着油灯的手,拿回手电筒四处扫过,却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觉得周围更黑了。
纪轶的反常行为吸引了姜烛卿的注意。无奈这阴阳眼此刻已经陷入完全死机状态,拒绝给出任何反馈。不仅如此,还有逐渐再次失去在黑暗中视物能力的趋势。
姜烛卿:懂了,怂了。
视野停止了缩小,在试着向外扩散了不到一米后,又缩了回来。
姜烛卿:......
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
阴阳眼犹如真的受了激将法,视野再次扩大,不过极为模糊,只能让姜烛卿勉强看清正握着手电筒来回照射的纪轶的轮廓。
仿佛在告诉姜烛卿:差不多得了。
不可一世地阴阳所有人的鬼眼,此刻吓成了一只鹌鹑。抛开这逐渐减弱的恶臭不谈,姜烛卿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好了没有,黑的太吓人了。要不我自己先爬上去?”姜烛卿找了个借口,冲着纪轶的轮廓催促。
左右观察后,仍找不到异常的纪轶听到这话决定放弃,应了一声:“再等等,我处理好了就来。”
再次激活左手手腕上的紫檀木灵异物品,虚影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似乎激活的程度更深,状似乌龟的身体上,却长了一个如蛇一般的脑袋。细长的脖子伸出,环绕在纪轶周围,缓缓向内收缩,似是建立起了一种诡异的联系。若是时间一长,大有要把纪轶绞杀当场的趋势。
纪轶也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再次咬住手电筒,不再管周边未知的黑暗。拉过完全不受阴风影响,毫无晃动迹象的油灯。
余光扫视到油灯中灯油即将彻底干枯,纪轶不禁冷汗直冒。不由地松开了正咬着手电筒的牙齿,任由手电筒掉在隧道内的血污中不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