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起宛如一朵娇嫩柔弱的梅花,繁枝独自面对亲生父母逆天的言语,依旧奋力表达她的不满和愤怒,“道歉,向她们道歉。”
繁奥良说:“不可能。”
繁枝又举起更珍贵、历史更悠久的花瓶:“道歉!”
姜琇芬五官全皱在一起,紧张又害怕,扯了扯繁奥良衣服,示意道歉,这个花瓶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古董,有钱都买不回来。
她在繁奥良的耳边说了什么,他们才肯向包云灿和阮思沛小声地道歉。
包云灿和阮思沛都接受后。
繁枝放下花瓶,姜琇芬赶紧将花瓶抱在怀里。
繁枝杏眸犹如无情无尽的黑洞,瞧着姜琇芬道:“把证件还我。”
繁奥良一步挡在她面前:“钟英资留给你的遗产拿来,就还给你。”
“那随便。”繁枝说,“反正我不能按时离港,把你们一起拉下水,一起接受钟凌峯的折磨,公司破产也不要怪我,还搭上你们的儿子后生,我也不亏。”
“繁枝不要以为这样能吓到我们,是你得罪钟凌峯,不是我们,不要乱说话,公司更不会破产。”繁奥良怒说,“没有遗产,给我滚!”
说完,繁奥良指向大门口赶她们走。
繁枝背着大提琴离开繁家,原本姜琇芬还要用命令的口吻要她留下大提琴。
但在包云灿和阮思沛掩护下,顺利离开。
一路回酒店的路上,繁枝抱着琴一言不发坐在后座。
回到酒店,繁枝想休息一下,跟她们道谢后,不用管她,想一个人静静。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繁枝坐在床上里里外外把大提琴擦了一遍,检查没有损坏,默默帮大提琴换弦,抹上松香。
帮来一张椅子但落地窗前,繁枝架好大提琴,一道忧伤且温柔的琴声缓缓响起。
繁枝轻轻摇晃着手臂,大提琴也随着摇动,似乎她在跟大提琴道歉,未能保护它,让它受到惊吓。
之后,繁枝没有踏出房间半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余的她都在拉琴。
似乎放弃拿回证件。
太阳刚刚升起,房门被打开,繁枝走向厨房,拿了些点心吃。
两天期限已到,未能按照钟凌峯的规定离开港城。
手机不停在响,是姜琇芬和繁奥良的电话,繁枝将他们的电话号码拉黑。
经过那天,繁枝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对他们很失望。
繁枝吃完早餐,准备去人事登记办事处报告身份证遗失,并申请新证。
经过酒店大堂时,见到大堂前台排满了人,每个人都拿着行李箱,不知道是要走,还是办理入住。
整个大堂挤满了人,繁枝有些疑惑,向离她最近的女士,问了一下:“您好,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女士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突然有人敲门说要我们退房,也没有说原因,现在大家都排队拿补偿。”
女士还抱怨昨晚还好好的,没说不能住,怎么一个晚上,就强行要人退房,旅游计划全都被打乱,真的很过分,下次都不来这家酒店了。
繁枝说了一声“谢谢”离开。
打了一辆的士,对师傅说:“唔该,去港岛办事处。”(这里的“唔该”意思:麻烦。)
繁枝望着车窗外面流动的景色,心中的不安越发越浓。
来到办事处,按照预约,坐在工作人员前,她却说无法补办身份证。
繁枝问:“为什么。”
她只能很抱歉道:“你的身份存在问题,需要拿其他的文件来证明,才能补办。”
繁枝眨了眨眼睫,心中已经有答案,不再浪费彼此时间,离开办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