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眯起眼睑,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那他呢?段浩桀,有回应吗?”
一旁的包云灿蹙眉,严肃。
繁枝点了点头:“嗯。”
听到这个带着恋爱酸臭味的‘嗯’,包云灿视线瞟向远处的段浩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感觉自家大白菜被猪拱了。
“感觉如何?可以吗?为什么没有继续下一步?”阮思沛像八卦狗仔,不停在问。
繁枝说:“感觉还行,那晚我喝醉,具体不记得,反正一切都是意外,怎么会有下一步呢。”
“是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年轻的音乐生,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然后饭后玩游戏输掉要喝酒,段浩桀要开车,我连他输掉那一份要喝完,就醉了。”
阮思沛抓住字眼:“那就是说段浩桀是清醒的?”
被她这一问,繁枝脑袋嗡了一声,破开乌云见月明。
他是清醒的,那...第二天的告白,也是...真的?他真喜欢上自己?
繁枝歪头看远处的段浩桀,与他的视线对上,阳光洒在他脸庞,仿佛天子下凡,薄俊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微风拂过他发梢。
隔有一段距离,繁枝能感受到他眼底里那抹爱意,心跳蓦地停了一秒。
见她没有反应,阮思沛掰回她的脸,再问:“他回应了你,是不是说明他喜欢你啊?”
“不一定。”包云灿跷二郎腿,用最冰冷的语气,给繁枝滚烫的心脏泼一盆凉水,“不喜欢,也能.做,也能亲。”
繁枝、阮思沛同步扭头看她:“。。。。。。”
因为她本人就是。
阮思沛开口:“灿灿,你够狠。”
繁枝心脏瞬间被冰封,她的话也没错,的确是有这样。
“对了,不是说没空来吗?”
阮思沛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这个啊,我们不是在whats上说了不能去,其实那时候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了。”
“昨天,我们接到谭特的电话,说段浩桀邀请我们去看你的演奏,给你一个惊喜,我们不能说漏嘴,你也知道,没有人敢对他说NO。”
“重点是他把我们的工作问题全解决掉,我的客人延迟半个月拿画,云灿京北的酒店拉到投资。”
“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还准备私人飞机,就来了。”
繁枝的头缓慢转动,眸光寻找远处那道身影,他依旧不加任何修饰望着自己。
即使,相隔一段距离,繁枝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他的气息,淡淡的木头清香味。
全身的血液涌上心头,失而复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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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一座百年哥特复兴式城堡庄园的大门前,先是一席剪裁合体碳灰色西装的段浩桀下车,修长双腿,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向里面的繁枝伸出手,繁枝抬眸道:“谢谢。”把手交给他。
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繁枝穿着银白色苏绣昙花香云纱旗袍,完美勾勒出她凹凸有致高挑的身材。
丝般顺滑的乌黑长发,盘成新中式侧边发簪盘发,戴上新中式粉色点翠珍珠步摇发簪,搭配她手上那枚粉色钻戒。
化了简单柔和的淡妆,在火红晚霞里,宛如一抹光明,美得夺目。
包云灿和阮思沛自己打开车门,她们同样穿了旗袍,但是不同颜色。
阮思沛为了搭配她粉红的头发,选了一条粉色苏绣桃花旗袍。
而包云灿则是藏蓝高开衩旗袍,上面刺绣了竹子,配上她干净利落的黑短发。
一开始,她们不打算来参加浦山尔小镇弦乐乐团庆功宴会,是繁枝打电话问了Arnold,可以携带家人朋友一起庆祝。
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