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芯变得软烂,立马捞起。尝一口发现颇得伊实的要领,相处这么久我也学会了做湿垃圾。
落地窗长得太像魔镜,若有似无地印出我的影子,又制造出一幅接近真实的幻境,令人很难不把发丝捋到耳后然后问“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可惜时间证明了这只是在自找没趣。我要去睡觉了。
可就连晚安也不尽人意,门外响起一阵拍门声。
我万万没想到来人会是克洛伊。
?
别说没想到了,我甚至都不信。造化弄人连个空子也不让钻吗?
我张了张嘴巴,竟然在齁咸齁甜的零食上遭了报应,声音糊成一团:“他不在家。”
克洛伊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我,轻吐:“我知道。”
“……”
“我来找你。”
我眼睁睁地看她嘴里冒出热气,鞋底一片泥泞,走进屋子里,在地板上踩出咯哒咯哒如同钟摆故障反复在同一钟头晃动的声音,所有她走过的地方,都失去了井井有条的资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想和你玩玩,谈点女孩子之间的话题。”她奔着厨房去,不一会儿便从里面找出了两瓶威士忌,冲我一笑:“但不是在这儿,我一点都不觉得这地方有意思。幸运的是,我还知道他的习惯。”她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神情俏皮,三两步走到我跟前。
我没有动弹,她便对我木讷的表现嗤之以鼻,上下打量,“别跟我说你有那么无聊,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着身体发胖发臭,你有吗?”
我也上下看了看她,不禁咽了下口水,她很苗条,并且很香。
“不管你有没有,跟我去逛逛,瞧你的黑眼圈。”她高我半个头,额头贴下来,像一名高傲且蛊惑人心的游说家,“Things should change, right?”
威士忌被藏进克洛伊温暖的大衣里,在她的胳肢窝下,而她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随后再次踏响咯哒咯哒的脚步。
“Wait.”我说,用了点力道,她拉不动我。
“怎么,你要当个缩头乌龟——”
“不是,”我打断她,扯了扯衣领:“外面冷,我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