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两只手上,活脱像个被撑衣杆顶上去的湿衣服。
我没有惊呼,只呆呆地看着他,安静得异常,像刚出生时气道堵塞的婴儿,令他匪夷所思地颠了两下。我被他转移至沙发,他又嘱咐了我一遍待好。他拿来一杯冷水和两颗胶囊,示意我喝下去。
发高烧是疾病界的公交车,大部分疾病都经过它。我盯着他递过来的退烧药发愣。我吃得药不少,但是别人递给我的药,我没吃过。
发愣,持续地发愣。
十分突兀地,他发出一声嗤笑,随后将两颗胶囊全都倒进自己嘴里,就水咽下,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样向我举杯。
“......”
我傻了。他为什么自己吞了。
“Now you can trust that it's safe.”
现在你可以相信了,它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