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被这么硬怼回来，脸上有些不太好看，一时间也沉默下来，姜小棠知道这人好面子，但这会儿就是想撕扯一番他的面皮。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忍不了一点儿脾气，装不来一点儿，有事儿就想直接说明白。
姜小棠继续对着白发白瞳的鬼笑道：“没事，不理他，请问你一下，这位人类大姐姐，是不是被你们抓来的啊。”
周越皱皱眉，忍不住开口：“你这话说的……”
姜小棠笑：“没关系，我知道这两位都是好人，有些话大家不妨摊开了说，反而会更好，我一见两位，就觉得很亲切呢。”
那白鬼有些愣住，却很快恢复了如常的表情，在黑暗的微光之中，他的一张脸棱角分明，却因为身为鬼的原因，又多上几分透明，片刻后，他笑着说：“是吗？不瞒这位姑娘，我也这么觉得，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我活着的时候，肯定无缘得见像你这么美的人。”
姜小棠嘿嘿笑起来：“您这话真是折煞我了，哪里算什么美女呢？不过是长得不算太难看罢了。”
“不。”白鬼透明的脸上似乎带上了些许红晕，看着倒有些人气，他微有些嗫嚅，目光躲闪：“你……很漂亮。”
这下倒轮到姜小棠不自在了，本来不过是逢场作戏，也就最多是和人说假话的瞬间骗骗自己，让演技逼真一点，谁能想到还遇上了这样一个鬼。
……
这演技，要不是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就真信了啊。
姜小棠暗暗感叹棋逢对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她轻轻收回手来，音调放低了一些，轻声说：“能被这么帅的小哥哥这么夸，我才是很不好意思呢……嗯，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啊？”
白鬼眨眨眼睛，抬起头来对着她说：“嗯，我是来看望哥哥的，哦就是蛇鬼，你们方才也见到了。”
蛇鬼鼻子里哼出一声，像是极为不满：“不是我说，多久了还改不了你这种见人就脸红的毛病，活着的时候改不了，死了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
姜小棠疑惑起来，怎么？难不成这还真是个羞涩挂的？
不过谁在乎啊？
她只是跟着蛇鬼说的话继续笑：“蛇大哥，又见面了。”
蛇鬼又哼一声：“不敢不敢，丰灵集团，名不虚传，连员工都这么神通广大，怪不得你们的老板能如此淡定地在黄泉里跟我讨价还价。”
“呵，讨价还价？”蛇鬼身后传来一声轻嗤，像是不齿至极，却又胸有成竹，一听便知是久居上位者的吊带哦。
他们身后的人逐渐走出了阴影，来到了微光照耀之处，眼神在姜小棠和周越身上梭巡一圈，让姜小棠想起了即将捕猎的蛇，这人看着倒是比前面的蛇鬼更像那种生物。
“讨价还价？凭你也配？”
……
……
我去，这位姐姐是不是太刚了一点，就算再怎么样，你也是被绑架来的吧，这里也是鬼的地盘吧，你稍微收敛一点不才应该是正常的吗？！
姜小棠心中感叹老板不愧是老板，资本恐怖如斯，在这种新时代，不知道上面的有钱人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的资本渗透到地下了。
周越皱眉，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只听得下一句话便像飞刀一样直挺挺地冲着两人而来：“灵感部来新人了？”
姜小棠一愣，不是，姐姐，至少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你怎么还在黄泉呢就开始工作了啊？这就是资本家吗？不论何时先想着驱使牛马吗？
姜小棠直了直腰板，自己这也不能露怯啊，好歹是在黄泉，你还能比我更熟？再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她刚要开口，只听得身后周越说话了：“是，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