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狈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肿的像烤熟的面包,还血迹斑斑,形象全无。
现在这样,比小时候被人摁在地上滚了几圈还要惨。
西索叹了口气,单手洗干净了脸,然后手一抹,整张脸完好如初,就像没有受伤一样。
做完这些,他才走出卫生间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玛奇,帮个忙接一下手和腿,多少钱?”
电话那头传来玛奇冷清的声音,“你在什么地方?”
“天空竞技场2044号房间。”
“一亿戒尼,明早。”
“成交。”
西索说完挂断电话。
他的手是完全断了,至于右腿,骨头是没断,但肌腱全部被割断。
西索觉得自己伤的并不算轻,现在一想起安然,他就有点儿头疼。
应该是最后那一拳的后遗症,现在还感觉脑袋有点儿乱糟糟的。
这女人,是真的不惜命,可以说是他遇见过的最果决而无畏的女人。
还有,她是不是认为他是那种肆意杀床伴的家伙,所以……
想到这里,西索看了一眼窗外,日已西斜,玛奇明早才能到。
明早的话,想必她也应该无碍。
她伤的比较重,在擂台上,他以为她死了,实际上只是重伤。
现在回想起来,西索认为安然是用伤来换了他的一只手。
约战之前,她必定是已经计算好了,要这么打。
桌上的手环,是从她手腕上摘下来的。
西索拿着研究了一会儿,认为这对手环可能也是为他特别准备的,记得上次她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东西。
“我有这么讨厌吗?”
西索摸了摸下巴,还记得安然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打量的目光中就带着明显的嫌弃。
所以为什么还要故意勾引他呢?
其实那夜的情形西索闲来无事时已经复盘回想过多次,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
当然,现在依然想不通。
就凭她在擂台上的表现,他认为安然应该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可他实在是没有看出来那夜她勾引自己的目的究竟为何?
有时候,想想这些比独自搭扑克牌要有趣得多……
次日,玛奇过来了。
“呐,麻烦了。”
西索笑眯眯的把断手递给了她,这算是加入旅团的一大收获。
否则,断肢还真是麻烦。
收钱干活,玛奇接过来后观察了一番伤口,“线切?”
“眼力不错。”
西索笑呵呵称赞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玛奇也没有再多问。
能把骨头切断的线,一定经过了强化。能切断西索的骨头,应该不太容易。
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不过西索不愿意多说,她不会刨根问底。
“好了。”
半个小时后,玛奇接好了手。
西索活动了一下手指,“完美!”
玛奇看了一眼他的腿,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你的腿?”
“肌腱断了。”
西索说着拉开裤腿,玛奇看到他的小腿上有一圈很是圆润的切口。
又是线切,能把手腕割断的线,一定能切断肌腱和神经。
手断了,腿废了,看来西索赢的并不算轻松。
“可以了,近期不要剧烈运动。”
二十分钟后玛奇收起针线,准备告辞,她与西索的私交仅限于此。
“钱会转到你的账户。”
说完钱的事情,西索看着玛奇以调侃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