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当什么好人了,逼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钱玉娘神情混乱:“那是一截玉箫一样的东西,虽然是玉做的,可不是什么无价之宝!”
玉箫?
沈兰棠保持着气势:“证明给我看。”
钱玉娘崩溃:“我没带在身上,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沈兰棠看了眼谢瑾,谢瑾站出:
“今日午后,我会回去太子府,你提前准备好,到时把那样东西给我。”
“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上回科举事件惹怒了太子,如果你说的都是谎话,我会把你交给太子。”钱玉娘仿佛知道自己退无可退,苦笑着说:“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能骗你们什么?”
“你知道就好。“谢瑾冷声道:“兰心,宝珠,给钱姑娘化妆,她该回去了。”
“钱姑娘,这边来。”
兰心宝珠将她引到沈兰棠的梳妆台,钱玉娘仿佛一座石像般一动不动,任由二人在她脸上描绘。
兰心和宝珠动作很快,不到一柱香时间,钱玉娘就恢复了来时妆容。
“钱姑娘,我送你出去吧。”
直到钱玉娘离开了院子,沈兰棠和谢瑾才重新坐下,两人不约而同地倒了杯水,谢瑾手臂伸了伸,见沈兰棠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也默默端起了杯子。
清水缓缓流淌过干涩的嗓子,沈兰棠才从方才紧张压迫的氛围中走出。
“这真是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虽然钱玉娘概括地很简短,但是任谁都可以听出,她的经历是那般坎坷,为了费心心逃脱太子追踪又是如何费劲心力,难以想象此后每日,她都面临着被太子发现身份的危机。沈兰棠只要稍微一想到这,肾就隐隐作痛。谢瑾也赞同道:“她的确很艰辛。”
“既然已经坚持到了这儿,我们没理由不帮她一把。也因此,我们必须得加快步伐,我们能找出来的,大皇子也能找出来。”
为了让场面看起来更真实,沈兰棠和谢瑾下午去了沈家,因为得知谢瑾晚上还要值班,便没有挽留他们吃饭。谢瑾按照计划回了太子府,他率先到了太子妃宫殿答谢太子妃。
“岳母极其喜爱太子妃送的珍珠项链,叫我回来之后务必向您道谢,这里有岳母做的几样点心,聊表谢意。”“沈夫人实在太客气了,几串珠子的事。”站在太子妃身后的宫女妗芸上前,接过谢瑾手上糕点,手指穿过食盒底部时,她飞快将一样东西塞给了他。谢瑾收手,抱拳道:“那太子妃,臣先告退了。”“大人请自便。”
谢瑾走出宫殿,这时候已经入夜了,谢瑾没有低头,他指点轻轻摸索,手底下是温润柔腻的玉质手感,凭着触感,的确是手指粗细的玉箫。
谢瑾回了自己屋子,遇见其他休息的侍卫,他和他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回到屋子后他关上门,拿出玉箫细细观察。这是一截以翠绿为主色的独山玉,质地细腻柔和,从表面望进去,时而有种半透明质感。
这玉成色极好,做成箫的雕工也很是精巧,谢瑾虽然对物价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东西在市面上能有成千上万两的价格,绝不是一个普通宫女负担得起的。
谢瑾心里对她信了几分。
确认要了玉箫,谢瑾又起身换好衣服,等时间到了一如往常开始守夜巡逻。
他这日是巡到凌晨时分结束,交接完成后,他寻了个机会离开队伍,此时夜深,大半个太子府已经陷入沉睡,除了来往巡逻守卫,连守在小皇孙身边的嬷嬷都头搭在床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钱玉娘因为心中有事,还没有睡着,她房间是四个宫女一起睡,有两个今晚守夜,还有一个已经睡着了,为了不惊动她,钱玉娘只能睁着眼睛望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