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他们这么操心!”说话间他夫人从外面回来,将头上用来蒙着大半张脸的布猛地扔到地上,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外面现在都是怎么说的,我都没脸出去见人,连着豆腐铺的粗鲁婆娘都给我脸色看,你好端端的掌柜放着正事不做,偏要搞什么事情,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钱夫人越说心头怒火越甚,大叫一声朝钱掌柜扑了过去!“你这个杀千刀的,让老娘晚节不保…”
“哎哟夫人夫人您别打…”
“你这杀千刀的!你知道你儿子在学堂都是怎么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么?你自己犯错,为什么要连累儿子?我们儿子以后还要读书考状元,你让他怎么见人啊!!”“他不是在山上读书么?怎么都知道了?”“现在还有哪里不知道,大街小巷,包括茶馆饭店都在说,那些学子也是有父母的啊!鸣鸣呜我的良儿,你让他怎么见人啊!”
“你别吵别吵了!”
“岳父岳母,二老息怒息怒!”
“怎么息怒怎么息怒?!以前还觉得你是女婿里最有出息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你让我们老脸往哪搁?!”如此事情,不止一二。
沈兰棠让人注意着赵家和几个掌柜的情况,听到他们家里面吵起来,露出了然的笑。
人都是有弱点的,就算一个人抵挡得住流言蜚语,也不代表他的家人都可以。沈兰棠最初并不想扩大到他们家人,但既然人家先不仗义就别怪她无情了。
听到这些消息,就连这几日愁眉不展的赵夫人都久违地露出了笑容,虽然形势目前对她并没有好处,但只要敌人不开心。她就开心。
“妹妹,接下来会如何?”
“接下来有些人会受不住试图向我们求和,有些人一意孤行不到结局不死心,还有些人拖拖拉拉站在岸边看哪一方更强大更有赢面就跟哪一方走。”
“至于我们一一"沈兰棠微笑着说:
“最开始向我们投诚的可以允许加入我们阵营,但还摇摆不定的中间派就不能要了,再次背叛我们的可能性太高了。”“那前面投诚的人就不会背叛了么?”
“前面投诚的自然也会背叛,不如说已经背叛了,但我们目前缺人,在找到足够代替他们的人之前,只要短时间内没有危害,能利用的就利用。我们要尽量减少敌人,扩大朋友数量。”
赵夫人赞叹道:“妹妹果真思虑周全!”
这个办法不能破局,但能够基本解决掉掌柜的问题,割了席的永远不会再用,而一旦站了队,再想回去就难了,且都是脸皮薄的人,短时间不敢两次背叛主子。
赵家门被泼了两次水,扔了好几个臭鸡蛋,赵家人除了下人之外全都不敢出门,直到夜里那些人停歇了,赵诚两兄弟才火速出了门往县衙赶。
“张大人,你为什么不帮我们?!”
张孝清斜着眼看了看二人,冷哼一声道:“本官只说会帮你们拿到赵氏布行,可没说要掺和这个事。”这群人也是傻的,他是当官的,就算暗地里欺压百姓,至少门面上不能闹太过分,现在全城都在激愤,他要掺和了进来就算乌纱帽没影响,面子上也过不去。
赵诚看他一副不想管得模样,也生了怒:“大人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只要您帮我拿到赵氏布行,以后有一半利润都是您的,这钱您难道不要了?”
张县令想到那一半利润心忍不住又动了起来。“你放心,本官说过的话就不会不算数,区区一个赵氏妇人,本官会让她知道跟朝廷官员作对的下场!”“明日,你便这么做……”
赵氏布行轰轰烈烈做了三日"大甩卖”,赵家和其他掌柜就被堵在门口骂了三日。
第三日下午,沈兰棠从房中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唯唯诺诺,低头哈腰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