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看着手头多出来的三炷香,隔着黑框眼镜都藏不住的呆滞,直到旁边又传来清亮的声音,她慢吞吞转头,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带着疤痕的大手,顺着看去,是乔旷野略微有些漫不经心的脸“对了,这个也给你‘
乔旷野上次自行车事故的伤还没好,那些小伤口贴着这个叫创可贴的玩意儿,防止伤口进灰尘进水还是挺有用的,他这些天随身带着可以换,不缺送一个出去有一个喜欢折腾人又娇气的姐姐,乔旷野看着糙里糙气的,但是比起一般人可细心多了
送完了创可贴,他一出来就看到在那边往树下扔心愿条的乔酥
“你看着路,后面有石头小心绊着”他大步走了过去,把那地上的石块踢一边去,拉着乔酥酥往里边一点,顺便一手肘拐向乔无恙,怒瞪他”你别欺负乔酥酥
“我也是你亲哥啊”乔无恙捂着手吸气,对上他的怒目,还是讪讪后退,拉着平平安安往前面一挡,略微有些心虚地嘀咕”我看着呢
乔旷野冷笑
是看着呢,看着人一会儿摔了看笑话呢
乔酥酥也反应过来了,气呼呼冲上来对着乔无恙拳打脚踢,恨不得咬他几口
这破玩意儿,活该以后老婆跑了
高考前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但是又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高考定在七月七号,连考三天
这个些天也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一个个高考生就坐在连风扇都没有到教室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填写着自己的未来相比较刚恢复高考那会儿,现在的考试已经更为规范了,能读到高三的人,不管平目是什么状态,这到高考的时候,还是少有胡编乱造凑热闹的不像刚恢复高考那会儿,校里校外闹活动的人还有不少,大家等着接班或者下乡,好些年轻人吊儿郎当把高考当游戏,眉眼间就写着‘我是来玩’的四个字那些知青、有志青年、因育考取消而蹉跎了年华的人怀揣着忐忑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书写着答案,考完后,兴奋、痛哭、绝望、释怀等弥漫在校园里面那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环境
乔酥酥就是那个跨越时代兴奋一刻的见证者,她还记得,高考恢复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她们还在上着数学课那是在国庆后没几天
数学老师一遍又一遍地说这天书一般的知识,乔酥酥在下面拿着霍文博的手臂当靠枕,睡得香喷喷的,那脑袋上顶着的书遮住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还有嫣红的小嘴,那零散的头发贴在两侧,搭在嘴边的小窝窝上霍文埔是个认直的人。他会认直地听进不认识的知识。也会。认直地在课上学习新的内容。看点其他的书籍反正也没有了育考,他也没有上工农兵大学的希望,老师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一直到学校那基本没什么用处的大喇叭突然发出阵阵声响,教室内教室外传来震耳朵惊呼声,乔酥酥被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眼睛瞪得圆圆的,警惕又迷茫地看着疯喊的教室原来不是地震啊
吓死她了
乔酥酥恍惚的神情慢慢地收回,她习惯性地拉着霍文博的胳膊,随便一靠,好一会儿才在鬼哭狼障中清醒下来,也大致弄清楚了是个什么事原来是恢复高考了啊
哦,跟她没什么关系
乔酥酥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发现今天拉过来的手臂格外僵硬,她侧过头一看
霍文博微微垂着头,像块雕塑一样僵直地坐着,那双漆黑的眼怎么说呢,空洞而雾蒙蒙的,呆滞又僵硬,紧接着胳膊脖子甚至额头上都冒起了青筋,脸上悲喜交加,带着乔酥酥从未见过的大起大伏平目的他向来都是冷静又疏离的,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候,也是他和乔酥酥在一起的那天,他惊愕得眼睛都大了几分,一张脸像是被桃花浸染,那种错愕、不知所措和惊恐,乔酥酥觉得自己可以笑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