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作话必看。】
“蔺和?他来干什么。”
瞿真皱着眉开口问道,她刚刚才从A市赶回来,这段时间已经接连跑了十几个城市,得到的结果都并不乐观,姑父变成植物人前留下的巨型烂摊子根本没有人愿意接手或者帮助瞿家周转。
现在外界流传的全是对瞿家现状的不看好,各大报社发出来的报道都在大篇幅地踩姑父脑子有问题,没有商业嗅觉,用大脚趾做决策等等,小部分篇幅踩了一下她这位“继承人”纯纨绔,不求上进,瞿家从此落寞。
用词极其尖酸辛辣非常的不中听,但这确实是实话没错,瞿真心态稳定从来不为事实破防。
受以上种种综合因素影响,银行内她家的信用评级也被拉到了最低,瞿真现在就是想以个人名义从银行里面贷一毛钱都贷不出来,而她名下的大部分不动产和卡里的储蓄都被银行给直接冻结了。
在被银行主管挂着假笑打太极般请出vip贵宾室时,对方还很好心地向她介绍了几个完全不看信用资质的网.贷平台以及好几个打手配置极为齐全的线下私人高利贷组织。
这些软钉子都不算什么,瞿真自从家里面破产以来就一直高强度不间歇地接连着受挫,她现在已经能够做到在短时间内就学会了面上一点都不显,哪怕她肚子里面已经攒了一大堆的火气。
此刻听见管家说自己的死对头找上门,她自然是很诧异。
他来干什么?
来看她家现在的窘迫样外加嘲笑自己?
那真是有够闲的。
瞿真不耐地啧了一声,她真的没有工夫再陪这位小少爷玩什么过家家了,银行给的截止日期已经下来了,再有三天这栋庄园就会被抵押拍卖用来还债了。
时间一到,他们就得立刻举家搬迁睡桥洞,都不用奋斗就很成功地完成了一套完美的阶级跨越,直接从小资中产转变成了无家可归的homeless。
她就是把裤兜掏烂也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这次能够回来还是靠着一个好心人送她,这才不用徒步走几十公里回到庄园。
想起下车前口袋里被对方强行塞入的纸条,瞿真觉得自己可能大概率不需要去住桥洞了,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够接受买一赠多这种超强优惠力度的人口促销活动。
瞿真止住发散的思绪将目光投到新上任没几天的管家身上去,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蔺家那位少爷来了之后就和夫人一同进到会客厅之中了,现在并没有下人在里面服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瞿尧答复道。
瞿真懂他的言外之意,他现在也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平日里这小少爷虽然为人十分癫狂,但在其他人面前最基本的贵族礼仪还是做得很好的。
她并不担心姑妈会跟他起冲突,他们都算得上是要脸的体面人。
瞿真站在原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泥土混杂着青草的清香味道帮助她稍微醒了醒神。自从破产以来她就没怎么合过眼,此刻从陌生紧绷的环境里回到最熟悉的环境中,那种从骨头里面钻出来的疲倦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太累了。
人在疲倦的时候注意力很难集中,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其他地方。
庄园里昨晚才下了雨,现在地上湿漉漉的,而宽阔道路两旁种植的花草都焉不拉几的,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珍稀品种很难打理,雨下多了会立马嗝屁,肥料配比不对也会嗝屁,难伺候程度突破天际。
瞿真光是粗略扫了几眼就知道里面已经死了大半,现在又正值秋天厚厚的落叶铺满了地面,配着这幅死气沉沉的画面,这座豪华的庄园似乎一下子就显得破败了。
就连姑妈也被气病倒了,自破产以来估计是身旁的瞿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