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竟然在自己面前上演,长生弦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真的没见过这种啊!
看褚澜之如今嘴角带血,面如金纸,着实有些可怜。再看神尊,镇定自若,怀里抱鹅,嗯,鹅真肥。
秦四喜垂下眼眸,又抬起来,不遮不挡地看向褚澜之。
“褚澜之,若有一日陆小六和你争夺你们的身体,只要你不曾作奸犯科,我便不会出手帮他。”
说罢,秦四喜将陆小六寄魂的鹅毛取了出来,又从须弥袋里翻出了一个小纸人。
这是万家一一送她的,不想鹅的小纸鹅那般灵性十足,倒是适合用来寄魂。
随着她将鹅毛贴在纸人头上,小纸人的手脚开始伸展。
大概是发现自己变成了纸人有些新奇,陆小六竟然开始原地翻跟头。
褚澜之看着他这般模样,又吐了一口血。
自己数千年来苦心孤诣,到头来,不仅一切是空,连、连秦四喜,那个真正爱的是“他”的那个人,现在也更偏爱这个憨傻可笑的陆小六。
哈,哈,哈。
“褚澜之,你可真是可笑。”
冷笑一声,褚澜之抬手抓住了同样被吊在空中的属于自己的身体。
一道银色的流光在两具身体上流转。
渐渐的,微生舆的身体竟然显出了灰败之态。
谢惊鸿神色一变:“褚澜之!你怎能将魔族的魂魄炼化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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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量?”
秦四喜笑着挠了挠天道猫猫的小脸儿:
“自然是人心的分量,道,发乎于人心,如何能让此界改弦更张,没有堕魔之忧,不在于一人一门一派,又或者哪个神,从来,都在人心。”
她说得这么简单,天道猫猫瞪着绿色的眼睛,却仿佛在发呆。
“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先开门把我们都送回西洲,咱们再聊聊我给你重塑折月皆萝的价码。”
秦四喜笑眯眯的,天道猫猫后背上的毛儿却差点儿炸开。
这个坏蛋!她又在算计猫!
鹅看着炸成毛球的天道猫猫,不屑地扭开了脖子,踩过“嘎”脖子的宽大脚掌在天丝制成的法袍上用力蹭了蹭。
傻子猫,四喜早就知道你在呢!
……
“照这么说,这位清越仙君也挺倒霉,一辈子从头到脚被人算计好了。”
换了一身衣裳秦四喜坐在桌边,翘脚看着谢惊鸿给这两人诊治。
长生易坐在她一侧,另一侧坐了她的姨母长生弦。
比起一直正襟危坐态度恭谨的长生易,长生弦对这位“沧海神尊”的态度就随意多了。
摸出来些果干,在桌上摆着,她自己抓得最勤。
刚刚这句“倒霉”就是她说的。
“他倒霉?他有什么倒霉的?天生九品五行灵根,不到一百岁就接过了自己亲爹传给自己的道统衣钵,寻常修士为了一颗筑基丹说不定要辛苦上几年,他呢?筑基丹怕是都没他小时候吃的糖豆灵气更足。微生绪机关算计给他弄了这绝好的出身、天赋,都是他倒霉,那寻常人家,有几个孩子不是也被人当了养老的?又有几个有他这般时运?没享过他的福,倒是吃了不知多几倍的苦呢。”
此时她们身在炎火秘境,谢惊鸿要在这里把谢青藤的苗苗养大,不光弄来了无数灵宝丹药,还在这儿建了一间木楼,有床榻桌椅,甚至有藤蔓制成的箱柜。
整套茶具和装了果干的盘子也是藤制的。
在这里,谢惊鸿以自己的本体示人,十几根藤蔓缠着褚澜之和微生舆身体上的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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