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今就不觉得那么高兴了。
五条悟变得越来越忙,她见到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每次见面时,他都开着反转术式,脸上从不见疲惫之色,但冬今却总觉得,他肩上的担子越来越多。
他好像很快就长大了。
变得成熟,变得不再任性,对她也越来越温柔,甚至会记得她的生日,送给她生日礼物。
和高专时期相比,长大后的五条悟,让她感受到的快乐,总是比痛苦更多一些。
冬今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五条悟正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平静地望着她。
“嗯?你醒了?”
看到她醒来的模样,五条悟关切地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冬今慢慢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落在树叶上的蝴蝶慢慢停摆的两片翅膀。
她的意识慢慢从回忆和梦境中回到现实里,放在被子里手,摸到了柔软的床铺,是和自己房间的被褥截然不同的触感。
但莫名地,这种触感又格外熟悉,好像是每一天都会接触到的东西。
冬今问:“小悟,这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五条悟对她说,“你受伤了,你住的房间里没有床,睡榻榻米不适合养病,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
听到这句话,冬今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以。
她强撑起精神,从床上坐起来,作势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五条悟连忙摁住她的胳膊,问她:“你要干什么?”
“夫人说过,我不能睡你的房间。”
她的脸色不算红润,带着有些气血偏虚的苍白之感,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听起来就很让人心疼。
一直以来,冬今都知道她和五条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哪怕他们拥有最亲密的关系,五条家也不会允许一个女佣爬上五条悟的床榻。
然而,现如今,五条悟却直接摁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受伤了还管这么多,我都说了让你住这里,你就住。”
冬今拗不过他,也从来没有拗着他的习惯,于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过却在心里暗想:以后进出他的房间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五条悟抱着她回本家,在本家几乎所有佣人的注视下,穿过长廊,进入这个房间。
五条悟继续嘱咐她:“这次袭击你的两只咒灵都是特级,而且都不在记录案中,杰正在审问漏瑚,在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再发生意外。还有……”
冬今对他停住的话语,表示好奇:“还有?”
五条悟顿了顿,继续说:“还有,这个月也不用去别馆了,我会和母亲解释说,你受伤了。”
“嗯嗯,我知道了,”她一向对五条悟的话言听计从,“你放心,我最近都不出门了。”
交代完这些事,五条悟仿佛突然松了口气。
冬今见他这幅表情,于是忍不住问:“小悟,这些事很棘手吗?那些……咒灵,会不会很难搞?你很累吗?”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蓬松的银色发丝就像猫咪的背毛一样漂亮丝滑,后脑那圈被推成板寸的短发,发根硬硬的,戳在柔软的手心里有一种轻微的刺痛感。
“没关系,因为我是‘最强’。”
她听到五条悟这样对她说。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粉色的荷叶边衬得她的肤色雪白,宽大的袖口让她的手腕看起来更细了。
修长的手指用一种很轻柔的力道,拂过她的腕骨,有一种暧昧不清的感觉。
他问道:“冬今,你有没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