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那老头对你无礼,你都不生气。你就是个大笨蛋!蠢货!胳膊肘往外拐!”李然一把将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拍开,不满道。
这皇宫中,还有能瞒过亲爹的地方?当街挑拨两位公子,还不教训他,那就等着英明神武又小心眼儿的爹记恨了。
“我未有不生气。”看着弟弟都跳脚了,扶苏连忙解释道:“只是然弟,你我身为大秦公子,非市井之人,怎可亲自动手?也不怕伤到自己的手?……不对,夫子确实有错,但到底他教导我多年,我会跟他讲理,如若他不听,那便日后不再理他就是……”
李然闻言不想说话了,这个兄长……好磨叽……急死个人,干嘛要跟自己不喜欢之人讲道理?
一脚踹下去,对方不就好几个不能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了?
李然不说话了,扶苏便以为他听进去了,然后含笑摸摸她的头,保证道:“然弟你越厉害,大兄越为你高兴,绝不会有任何不满。”
随意点点头,不想理他了,李然就表示自己要去逛逛,转身就走。
走之前还对身边的侍女道:“午时我要喝彘骨汤,让他们把骨头洗干净,加几块带肉的彘肋骨,然后在陶罐放冷水,加盅酒煮沸捞出骨头清洗,再用沸水煮大骨,加姜片野葱,水多放,必须煮够至少一个时辰,中途不能加水,不可煮干。”
说实话,王上的待遇也就这样的,除了服侍的人多些,吃喝还真比不上阿娘给自己做的。
但是她又不可能做一辈子饭,所以少不得多费些口舌教导这些人了。
扶苏刚想说彘骨汤有什么好喝的,但是……
“做好给为兄也送一份。”扶苏笑道,然弟专门要的东西不会不好吃。
李然撇他一眼,然后道:“我跟父王吃饱了,有剩的再给你。”
扶苏见状就知道弟弟的火气散了,忙道:“无妨,让他们多做些,定然就有为兄的。到时还劳然弟帮着调味?”
“我记得父王允我去大兄殿中取三物。”李然扭头看着他道:“我也不懂什么好东西,大兄将你最喜欢的三件东西给我如何?”
扶苏闻言讪讪一笑,忙说自己还有事,改日邀请弟弟去自己殿中游玩,便径直离去了。
看着扶苏离去,李然冷哼一声,这个兄长小气的很,连破坏自己的石板至今还没赔自己,一看就不怎么富贵。
想到富贵,李
然突然想到自己的两大坨金子,蒙武跟王贲都说要陪自己金子的。
所以……金子呢?
两天了?
还在赖账?
李然脚步一转就准备去找亲爹,阿娘曾经说过,每每看到自己朝她求助,还挺有成就感。
所以遇事儿找爹没毛病!
只是走到大殿侧边的时候,李然听到里面有声音,便没进去,打算转一圈再来。
可刚抬脚,竟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顿住了。
“然儿刚认回来,他虽张扬,但寡人知他心中不安。寡人如今去邯郸,只为旧怨,不去也罢,让王翦直接杀了便是。”
大军攻入邯郸之后,嬴政确实打算去邯郸,看看曾经住过的院落,去看看曾经那些羞辱过自己的邻里奴仆……他要将所有欺辱过自己之人全部杀死。
曾经的记忆虽然已经不能影响他,但是嬴政心中的恨意还在,不亲眼看着那些人跪在自己面前哀求,不亲眼看他们去死,不让秦王剑粘血,心中怎么都不舒服。
可是……
儿子的出现带来了太多,如今要做的事情不少,都极有可能改变未来,自己这些微末的遗憾
比起大秦的未来,嬴政对于心中些许的不舒服并不在意。
廉价的纸可以让他掌控人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