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觉,目光从头到尾没有移开过一丝。赵玉珩拢袖走到殿外,看了一眼刚刚出来的邓漪,对她招招手。
邓漪心底有些暗惊,没想到赵玉珩会找自己说话,她是天子近侍,按理说和君后也该保持距离。但陛下爱重君后。她犹豫片刻,过去倾身, "君后殿下。"
赵玉珩迎风而立,清冽的嗓音微微压低,问道: “陛下这几日都如此么?饭也不好好吃,晚上可有按时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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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漪迟疑: "陛下操劳国事,臣……臣无法左右陛下……"
“那就是没有好好歇息了。”
"……是。"
"每日是几更睡的?"
“四、四更。”
太晚了。
赵玉珩紧紧皱起眉头,俊秀的容颜一片冰冷,双瞳好似笼着层冰雾。他不说话,但邓漪俯首在他跟前,竟无端觉得有点紧张。他说: “我知道了,下去吧。”邓漪躬身退下
春季多雨,这一日,还未到酉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黑云低矮,电闪雷鸣,狂风急雨席卷着偌大皇城,急促的雨滴形成无数根水线,从碧瓦飞藁间漏下。
宫令许屏命人关了窗户,衣袖和裙摆上都不免被雨水溅湿,不由得道: “这会子突然就开始下雨了,雨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
秋月撑着伞站在外头,急忙地招呼内侍省的人,奈何风也太大,伞都快挡不住风,更遮不住多少雨水。
没多时,秋月全身都湿透了,其他人也好不狼狈。
姜青姝垂袖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雨幕,微微皱眉。
赵玉珩过来给她添了一件衣裳,温声道:"这么大的雨,何必还回宫,陛下今日就歇在凤宁宫吧。
"好。"
姜青姝也不想为难底下人,上回内侍省的人全部被张瑾罚了,这回她要是吹风淋雨生病了,张瑾八成又要罚他们。
她让邓漪唤秋月进来,掏出干净的帕子递给秋月, "不必准备仪仗,让他们都去避着雨,你也歇歇。"秋月受宠若惊地接过帕子,连连道:“臣没事,谢陛下关怀。"
姜青姝: “别淋湿生病了。”她看向许屏: “凤宁宫这边应能拿些干衣裳让他们换上罢?再备点热水,让他们每个人都暖暖身子。"
许屏立刻点头,去安排了。
姜青姝又吩咐道: "去收拾一下西侧殿,朕今日留宿凤宁宫,再去把紫宸殿的奏折拿——"
她还没说完,便听到赵玉珩忽然道: "不必,就歇在主殿罢。"
r />"啊?"
她茫然转头,朝他看去。
就一张床啊。
赵玉珩眸色清淡,犹如种水极好的冷玉,望着她的目光中并无旖旎,却一本正经地说:“臣今日跟陛下一起睡。"
姜青姝: "?"
姜青姝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瞧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但这性情剔透温和的郎君从不开玩笑,依然安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半晌才迟疑道: “可是你怀孕……”
他轻哂, "仅仅躺在一处。"
"朕还要批奏折。"
"那陛下今夜就为了臣,把奏折放到明日,今晚不熬夜了。"
“不能么?”
能。
能的确是能,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