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
五条悟提高音量,“道歉!”
禅院直哉后仰了下身体,“你生气了?生气什么啊?!”
五条悟站起身,“给我妈妈道歉!”
站在他们身后的早春诧异的掩住唇,觉得悟少爷可能露出了至今为止最凶恶的表情。
神子怒视着一直在不自知的‘物化’着母亲的同龄人,“我不管你平时都是怎么对待其他人的,你可能本来就很烂吧,但是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妈妈!”
禅院直哉也皱起了眉,他预感自己要和五条悟大吵一架,“我怎么了?我难道不对吗?!”
“不管她有没有生出我,不管她是不是强者,都不该是你‘评判’她,‘评价’她的理由,你没有资格。”五条悟说,“你们之间不是上下级,更没有关系,那些话是‘无礼’,是‘冒犯’,所以,和她道歉。”
“我……”
禅院直哉瞪大眼。
无礼?冒犯?
他不是在夸她吗?
“还说什么‘断掉和别人的联系’,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很帅很霸道吧…?你的八点档看多了?”五条悟吐槽道,“幼稚且无礼的小鬼。”
“什……?!”
禅院直哉大受震撼。
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
因为从没有人否定过他的做法,所以禅院直哉一直认为那是明面上的规则。
即便他能看到被欺凌的弱者的眼泪,弱者的反抗,但
最后,弱者都会蜷缩起来,像个窝囊废一样任打任骂,像是也默认他们说的是对的一样。
或许未来的禅院直哉会因为学习和阅历渐渐明白过来那条社交的界限,知道有些话的性质恶劣且无礼,是高高在上的轻视,是否定一个人价值的诅咒,但那个时候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规则这种状态,他会将侮辱之言当成最平常的,最没有成本的攻击武器。
而现在的直哉还不懂。
他分不清对错,但他会模仿,本性中的傲慢因子也让他很快将观测到的行为付之到实践中去,比如潦草的求婚,比如以古怪的口吻赞赏一个人的“优点”。
禅院直哉隐隐觉得有什么认知开始动摇了。
但是他无法在这样的五条悟面前服软,他说,“如果我要道歉,那我该对她说什么?”
五条悟怔了一下。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沟通中感受到了无力。
完全……这个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错了啊!
但是很快,五条悟眼神凝住,不再纠结这一点了。
因为禅院直哉是否意识到对错和他无关,他要的是对方道歉的行为。
他不需要纠正禅院的想法,他只需要实质的结果。
某些方面上也如神淡漠的神子,向禅院直哉发起了战书,“那就像求婚时那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说对不起,否定你刚才说的所有话。”
“我们来比赛吧,不管是什么内容,我会把你通杀的。”
那一刻五条悟想到,禅院直哉对强者弱者的认知及区别待遇是坚固的,而他可以利用对方的强弱理论,以‘强者’的身份命令他这个‘弱者’做任何事。
朦胧之中,五条悟还想到……
强者难道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吗?
或许他该问问母亲。
***
而另一边,冬阳趁空和禅院直毘人提了一嘴那位稀缺的零咒力。
“你们好像都没有在意他啊,那么多人都无视了他。”
那个长满杂草的庭院中,无数人看到了旁观的禅院甚尔,但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招呼,全都漠视了他的存在。
过得可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