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新鲜上任的家主掩着瞳孔中的光辉,“他使用的传送阵我会去查,对六眼和五条家有侵害嫌疑的长老我也会查。”
他话好说到像是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台阶,有了查封那老家伙的由头。
禅院直毘人作出了一副略忍着怒意的模样。
那怒意是受到挑衅的家主的权威,不管触及方是五条,还是私下作乱的族人。
而眉眼的冷峻之下,他的唇角却扯出了一个略微僵硬的弧度,看上去像是气笑了,却又好像是在憋笑。
冬阳和禅院直毘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不管真相是不是那位长老做的……
他的人出了事,责任便在他身上,担责这件事并不是将坏事的人杀死,而是要损毁自身的利益来展现气度和诚意。
就像五条泽之很早之前说,如果悟出了事,他不会去怪侍卫,不会怪前来暗杀的诅咒师,他首先会让抚养悟的自己切腹谢罪。
这些人真拧巴。
冬阳不止一次觉得他们的脑子有问题,归根结底便是极度的自私。
就像一群半熟肉。
而捣毁半熟肉,利用的也是他们的离心。
禅院其他人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有一个微妙的现象是,他们尚武,能光明正大的欺凌弱者,可极为鄙视那些耍阴谋诡计小手段的家伙。
自家人耍手段就算了,还被人明面上揭露了,那太伤颜面,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是他。”
作为结论,六眼目视着颤抖的禅院冽,平淡的说,“是袭击我和直哉的人。”
他看了一眼冬阳,忽然补充了一句,“我在他的身上,还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咒力残秽。”
现场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六眼简直就是BUG!!
到底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们在唏嘘,而五条悟似乎早就对这种场面感到习惯,他神色淡漠的移动了几步,直到走到冬阳的身边。
抬头对着冬阳露出了一个轻浅的笑容。
不远处,人群之外。
禅院甚尔透过人影的缝隙,看到了被簇拥的六眼,以及女人亲密搭在六眼肩膀上的手。
“……”
禅院甚尔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无意识的摩擦了一下那道疤。
那是他被推进咒灵地下室时留下的伤,无法消失。
突然,那个女人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精准的转眸瞥了过来。!
那个时候禅院甚尔还笑他小气,然后便不再提这种要求,如果有人分担痛苦的话,好像受伤也没有那么难以忍耐了。
直到后来,大概是他九岁,十岁的时候?
比他年长几岁的禅院冽忽然得到了家里某个老头子的赏识,对方让他去当个看管地下室的守卫,某种程度上其实算是人司其职了,虽然他在地下室门口大概防的不是要闯入的人,而是地下室内的咒灵。
有了正儿八经的职务,禅院冽仿佛终于拿到了一张入场券。
可是他只是拥有了入场券,还没有让别人接纳他。
于是作为让族人接纳他的契机——
禅院冽借着让禅院甚尔参观自己工作岗位的理由,将男孩儿引来,然后和别人一起,将他推进了满是咒灵的魔窟。
……
“指使他的应该是上任家主的弟弟,我也不记得那老头子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禅院甚尔抬手不自在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他下意识的多说了两句话来“解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对冬阳说话的瞬间产生了“自己的话不可信,自己不能帮到她”的无措感。
如果有谁能驱使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