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很平静的说,“无所谓,因为我知道第一时间留有证据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是你用实际行动教会我的。”
他还说,“这个录音器很小,所以很好隐藏,但是电量并不充足吧,可以手动开关吗?因为当我离开你的视线的时候,它才有用处。”
事情真相很明显了。
冬阳说,“我一直和禅院家主在一起,从来没说过要让两个孩子来找我们的话。”
众人看向禅院家主,禅院直毘人肯定的点了下头。
随着话音,收音机里传来了古怪的肢体摩擦声,然后是一声极轻的,用声音披露术式的咒语。
接下来是两个孩子在咒灵训练场的苏醒,苦战,痛苦的哽咽,以及剧烈的破门而入的响声。
“叫人昏迷的术式?”禅院家的某些人脸色很不好,“看来是那个家伙了。”
【那个家伙】。
冬阳看向禅院直毘人,“所以是谁?”
禅院直毘人面瘫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出情绪来,但冬阳愣是觉得他在拼命压自己想上扬的嘴角。
他说,“禅院家平常把守地下室的人,术式便是使人昏迷,他叫禅院冽。”
五条悟适时插话道,“我记不清那个人的脸了,他的术式应该有让记忆混乱的副作用,且需要在目标的近处施展,否则也不会跟我们搭话,直接偷袭便好,我对他的咒力形式还有印象,如果再次看到的话,我能认出他来。”
他说到能“认出他来”时的语气笃定且郑重,完全无法被人忽视,也很难因他的年龄而产生轻视之心。
接下来需要讨论的是谁去抓捕他。
然而冬阳落下一句,“等着。”
随后不等众人反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腿就蹿了出去,所到之处掀起奇异的风流,被其掠过的人猛地升起了心脏骤停的狰狞感,
因为速度太快,肉眼几乎不能视,战斗的本能意识和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却能令人感知到有东西划过,那一瞬间的惊恐感几乎让他屏住了呼吸。
反应了一会儿,男人转头,“我…?我靠!那女人为什么一下子冲出去了!”
“谁准她直接上的?!”
“她去干什么了?”
“冽呢!禅院冽呢!”
“去哪儿了?!哪个方向——谁看到了?!”
……
禅院冽正在逃亡。
在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他便意识到事情败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什么都没有拿,只一路去后院狂奔。
那里有一个他为自己设立的传送阵——
……
……
禅院家的后院,向来是“家族边缘人”生活的地方。
与其说生活,不如说是被漠视被抛弃者苟延残喘的荒地。
常年无人踏足的地方生满了杂草,墙面破损也无人修缮,可依稀能从布局和用料上判断出这里和外面是一体的,即便曾有想好好生活的对其进行一番改造,可那份热情很快便被消磨殆尽,在一次次欺凌和恶意毁坏之下化为乌有。
禅院甚尔此时正将双手收拢进袖口,抬头望着枯死的树杈发呆。
天气冷了,是落叶的季节,但是这棵树明显连发芽都没有。
它成了死气沉沉的雕塑,烂在这里也没有人理。
说起来为什么会死。
黑发少年沉思了一会儿,
没有阳光,没有废料,也无人打理,大概就是这样吧,没有得到好的照料,所以死了。
忽然,外面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声,像是有谁在着急的跑来跑去。
禅院甚尔下意识的细细辨别了一番,不是他有多么八卦,而是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