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待我,唯独不能离开我。
“我会怕。”
晏巉说着他会怕,可他的眼神里看不出半分怕来。林笑却才是怕的那一个。
他摇头说不是的,他不会逃,不是那样的。
放了晏弥,放了他:“大哥,他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大哥很疼家人的,为什么要罚他。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林笑却越是求情,晏巉越是暴怒。
心里的野兽仿佛再也压抑不住,晏巉攥着马鞭狠狠地甩了过去。
林笑却想去挡,晏巉牢牢地将他扼在了怀中。
晏弥受了一鞭,衣衫碎裂,皮开肉绽。
他没有发出痛喊的声音。
只是那一刻,晏弥的呼吸好似停滞了般,林笑却听不到。
他看见晏弥身上流出了血。
而晏巉攥得马鞭越发的紧。!
赵璃继续吃着饭,咽下口中餐食后才道:“时间会改变一切。晏哥受的苦,我们并不能感同身受。晏弥,我会带你进宫,但我不希望你做出多余的事来。
“晏余太冲动,朕不会带他进宫去。”
晏弥默了会儿,轻声道:“我明白。”
他不会与大哥争什么,他没有资格。大哥养育他和三弟,如同再生父母。他只是担心怯玉伮过得不好,担心怯玉伮受欺负。
担心大哥把自己当刀,伤害自己也伤害怯玉伮。
五月中旬,林笑却的病本来都要好了,昨夜贪凉又加重了些。
他躺在床上,下人去叫太医。
太医还是那个太医,跟在太医身边的药童却不一样了。
林笑却瞧见他,眼泪不自觉就冒了出来。
林笑却让下人都下去,太医诊断完后去熬药,把药童留在了这。
药童脱下帽子,眼中含泪,上前轻柔抱住了林笑却:“怯玉伮,我回来了。”
“晏弥,”林笑却回抱住他,“快两年了,我都长高了。”
晏弥说长高好啊,长得比他高了就是长大了。
林笑却哽咽道:“晏弥长太高了,我可能长不到你那么高。”
晏弥抱着林笑却,摸了摸他的头:“不长大也好。怯玉伮,我担心你。”
林笑却擦了擦泪,说自己没什么可担心的。
晏弥在床榻上坐下来,抚上他脸颊,替他擦泪:“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法控制的担忧。怯玉伮,人人都拿刀,唯独你手无寸铁。”
晏弥蓦然发觉林笑却的头发短了,问是谁剪了他的发。
林笑却说自己剪的:“太长了好麻烦,我就剪了,反正你也不在。”
晏弥不信这个说辞,他声音低沉,说自己是个废人。
林笑却笑:“那我也是。”
“我们不去伤害别人,对于拼杀来说,我们是废的,可对于平和安乐,我们是最好的。”林笑却抱住晏弥,“不要再吃五石散了,伤害自己也是一种可恶
的行为。”
“你继续可恶下去,我就不见你了。”林笑却说得轻声,并不斩钉截铁,他这个人就跟铁没有关系。
一缕风、一小片月光、溪与泉,总是轻微的,不肯太决绝。
“你喜欢弹琴,那就去弹琴,去谱曲,我想听,晏弥,我想听。”林笑却哽咽道,“天下总会太平的,人们需要琴声需要曲声,哪怕现在的人不需要,留给以后的人好不好。”
耳鬓厮磨,晏弥阖上眼眸落下一滴泪来。
“怯玉伮,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那你呢?”
“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生,我知那是件好事,可我感受不到。”晏弥搂着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