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姝在上方端坐,刚说完“众卿平身”,眼前就弹出一句实时——
【兵部尚书谢安韫在早朝前夕出言嘲讽尚书左仆射张瑾,两人发生了争吵,对彼此的印象急剧恶化了。】
姜青姝: "?"
啊?什么情况?张瑾居然会跟人吵……不是,他俩刚刚吵什么呢?应该不是因为她……吧?
她下意识看向下方,正好对上谢安韫泛着红的双目,他手持玉笏站在那,长身玉立,端得俊美,一双凤目却冷冷盯着她。
又是一副对她恨得不行的样子。
姜青姝: "……"喂喂喂,求爱不成还恼羞成怒了吗?
谢安韫盯着上方的少女,红裙黑裳,龙纹盘踞袖口,细长的雪颈自衣领里伸出,风姿皎然,神寒骨清。
不知怎的,她突然认真地望了他一眼。
谢安韫心跳陡滞,目光犹如将要干枯渴死的藤蔓,渴求很久的雨水降临的刹那,就不受控制地野蛮吸收疯长,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缠入其中,拆之入腹。
她却又转开了目光。
谢安韫不甘地抿紧了唇,望着她的脸,一想到前不久张瑾得到过她,就气得胸腔发胀、心口发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只言片语能泄露出来,也不知是谣言还是真的,反正有人形容当时的情况是”陛下暨发散乱,衣衫也被撕坏了几件,手腕上还残留着发青的指痕,像是前一夜很激烈似的。"
那传谣的人还说了句: “不过像陛下这么好看的女子,谁不想多亲近、好好疼惜?也只有咱们君后最温柔
克制了,每次和陛下同床共枕,外头守夜的宫人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他们说着说着,就夸起君后来。
谢安韫:
谢安韫是个嫉妒起来会发疯的人,那几个传谣的宫人被他让人暗中弄死了,尸体抛在井里。"呵。"谢安韫站在井边冷笑。
女子似乎都喜欢这种同床共枕但不动手动脚的男人,觉得这是温柔克制,喜欢的是她们的灵魂而不是外表。
而谢安韫却觉得可笑,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喜欢就要放弃和成全”,他只知道想要就必须抢过来,否则就再也没有了。如果一个男人面对喜欢的女子却连搂在怀里占有的心思都没有,那就说明不够想要,不够喜欢。
他想要啊,他觉得没有人比他更想抢到陛下了。
如果他得不到,他就算是让她毁在他手上,也不愿意让她和其他男人恩恩爱爱。他们都不如他更爱陛下。
可最想要的,偏偏最得不到。赵玉珩可以,张瑾也可以,就是他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