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琴酒挪开了距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钻进去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再去找一把树枝负荆请罪一下?天呐,我刚才都干了什么?为了让琴酒尝汤,我居然,我居然喂了他?说的还是哄小孩子的话?琴酒居然没有直接当场把我摁在地上?看来他是真的受伤严重,害怕崩到伤口吧?
我低下头,睫毛不安地颤抖着,想闭眼睛又不敢,嘴巴一张一合最后只能一连串地吐出道歉:“对、对不起!大哥,是我唐突了。怎、哎呀,大哥你要不揍我一顿?不行,你还有伤,伏特加也有伤。那、那我自己去墙角罚站?”
琴酒没有回答。
我试探着用余光往上看,但是也没敢第一视线看琴酒,而是去看伏特加,只见伏特加面目狰狞地闭着眼睛,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我更不敢看琴酒了呀!可是琴酒一直都不说话,就给我一种靴子悬在空中迟迟不落下……不对,不是靴子,是砍头刀吧?不对,琴酒应该舍不得杀了我……我闭了闭眼睛,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向琴酒。
果不其然,琴酒脸上是我熟悉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样子。
我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说:“大哥……琴酒……”
和我对视上,琴酒怒极反笑:“敢看我了?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装……装的全是你?”我下意识说,又连忙找补,“真的,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就是太想给你补血了,脑子抽了……对不起嘛,你别生气嘛~”
琴酒没有第一时间继续骂我,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驱动着我伸手和往常一样拉起了他的上衣下摆。撒娇的话实际上只要开了口,我就很能紧跟着顺下来,甚至是异常熟练地软了嗓子,一个尾音能被我念出来山路十八弯。
琴酒反复深呼吸,最后只是动作粗暴地甩开了我的手指,转回身拿起筷子说:“我要吐了。”
我彻底松了口气,顿时就感觉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还是走为上策,转了转眼睛就想找个借口溜掉。
就是找个什么借口呢?快下雨了该回去收衣服了?猫猫和咪咪想我了?
“走吧。”
我惊愕地抬起头:“啊?”
琴酒咽下刚刚放进去的炒猪肝,淡淡地扫我一眼:“没你事了,回去吧。”
呜呜呜呜我就说大哥是好人!他居然看出来了我的如坐针毡,大哥他虽然会骂我,但是他心里真的有我,我愿意给大哥做一辈子的……我愿意……呃,我愿意给大哥将来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