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守着电话的人去洗漱去了,这才低声道:“我需要……砒|霜入药,但是自来这种的使用非常谨慎,很少有这方面的记载。但是,兽医用砒|霜治疗溃烂却非常有经验。”
军中马匹受伤,溃烂不愈,怎么办?这太常见了。兽医医马,大部分就用的是砒|霜,雄黄等大|毒之物。
而且,动物的伤来源千奇百怪。有在战场上被铁器所伤的,有被别的动物咬伤的,有相互争斗撕咬造成的伤,有被植物剐蹭伤的,甚至有被老鼠所咬,然后溃烂无法治愈的。
战场上的伤单一,但是被动物咬伤,或是有毒的植物剐蹭了,这些可都不是单一病毒。但结果都是一样,不同程度的溃烂。有些表面看起来长好了,可其实内里依旧肿着。
而用砒|霜它是不分你什么毒的,反正就是这一片,你不是腐烂吗?我统统给你杀死,好的也死,坏的也给杀死,最后得用手术的办法,将周围一片连带的好肉一块清除掉,再生肌,叫它重新长起来,这个过程很痛苦,甚至可以说很可怕,但是,在不知道他被什么东西灼伤成那个样子之后,这是唯一一个彻底治愈的法子。
其实跟关羽刮骨疗毒的办法类似。演义中的故事当然是假的,但是《三国志》中,陈寿再是惜字如金,可还是用了一百多个字,写关羽治伤的过程。
关羽不就是伤口表面愈合了,但是一到阴雨天就疼痛肿胀难忍。那就不如破开伤口,重新清理。
医院的大夫一定给林诚儒也这么做过,但是他们少了杀了周边可能被侵染的好肉的这一部分,没有阻断污染源,所以,哪怕你用刀清理的再干净,长起来之后依旧会复发。
那就不如狠心一点,在伤口的外围,再画一个圆,连同可能侵染的一块杀死,剔除掉,叫它长好,这才算是彻底好了。
但现在谁能提出这种办法?谁敢提出这个办法?
桐桐只能要书,从书中先找答案。对人……这方面实验的不多,但是治马,古代用了太多了。这好歹是个思路!
这么想着,她又报了几本书的名字,“急用。”
“好!”四爷应下了,“若是实在找不到,你给我一些内容,我帮你伪造一份假古籍。”
“这都不是失传的东西……先找找看……”实在没法子了,再伪造也不迟。
才挂了电话,就看见林楠和林枫大包小包的拎着进来了,她忙迎上去,“爸刚才醒了……”
真的?
两人急匆匆的往里面跑,桐桐紧着追,“又睡着了……慢着些。”
睡着和昏迷是不一样的,昏迷了真就是人事不知,可睡着了……哪怕是深度睡眠,外界有点动静,他还是会有反应的。
林楠看着爸爸拽着妈妈的衣角,再看看被拔掉的针管,他这才确定,人真的醒了。
人醒了,就都静静的守着吧。
直到接近晌午,太阳从窗户照进来,照在林诚儒的脸上,他许是有些热了,不安的动了动,然后醒了。
醒了先看向妻子,笑了笑,“还当……做梦呢!”说着,就看见一直没收回来的手,“哎哟……我这个级别……上去了呀!劳烦咱们季团……亲自给我……站岗。”
“贫嘴!”季安就笑,笑着却又红了眼圈,朝另一边指了指,“看看……能认出来吗?”
林诚儒这才看过来,三个孩子排排站,他先指桐桐:“……以前读诗……常笑白居易……他说……若无夭折患,则有婚嫁牵……使我归山计,应迟十五年……”
三个人都点头,告诉他:我们都读过这首诗。
这首诗是白居易在他女儿的周岁宴上写的,白居易晚婚,四十才得一幼女,他说,孩子小怕她养不大,养大了牵挂她婚嫁。本来是可以早早的就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