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闲聊,很清闲。
一过年,桐桐就真去进修班学习去了。早出晚归,按时按点的,不听家里那么些是非。
这一过年,就能看婚期了。
婚期订在啥时候呢?四爷的年岁比桐桐一岁半,其实不是赶桐桐的年龄,是赶他的年龄。年满二十二,那婚期最早也得在七月。
从五月开始,两家就开始忙活。
因为装修好的房子,说起来可以搬过去住了。这要结婚,家里来亲戚,这新房里办事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搬家琐碎的很,这个也舍不得扔,那个也舍不得扔,但这又都是不得不扔的,最后能搬去的只有日常穿的日常。其他的不是扔了,就是留在老房子里。
桐桐见田易阳舍不得,拿着盘子在那儿斟酌呢:“这个是果盘……那个是放茶果的……”她就说:“有时候您怎么就那么笨呢?”
有这么说亲妈的吗?
桐桐朝外看了一眼,见林守道忙着呢,这才道:“这房子租出去也没几个钱,回头叫我爷奶住过来,我燕燕姐能照看。这要是冬天了,我大伯和我大伯娘就是想来陪着住,这不也挺好吗?就是我姑姑带着恬恬住过来,这家里也住的下。”
说着,她就笑:“到时候,您把姥姥、姥爷接到您身边,跟您住那边的新房,我爷奶能有意见?还是我爸能有意见?”
你是要接公婆在身边伺候呢?还是叫我爸的其他兄弟姐妹多少占点便宜,然后把老人拜托给他们伺候?
田易阳:“……”
“我姨妈在城里,咱也在城里,我姥姥、姥爷又不只跟你住,这么换一换,过个冬……住的理直气壮好呢?还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好呢?”想想!
田易阳把手里的东西就都放下了:“家里人用,那就留着吧。”
嗳!这不就得了吗?皆大欢喜的事,轴着干嘛?
桐桐朝外喊:“爸,我妈说没什么要拿了,这边给我爷奶、我大伯他们来城里住,缺啥咱重买,就不拿这边的东西了。”
林守道在外面愣了好一会子:“给你爷奶住?”
“那要不然呢?我堂哥他们都在城里,我大伯肯定也想了!那边的店里太挤了,没住的地方,我妈说留给他们住。”说着还朝田易阳眨眼。
田易阳偷摸瞪了闺女一眼,然后拿白眼翻孩子爸:“那么看我干啥呀?我是那心狠不管爹妈的?”
“那不能!我媳妇心善。”林守道这边哄了老婆,回头却看给车上放东西的姑娘,结果他姑娘偷偷的努嘴,他便笑:就这两边哄的样儿,嫁到谁家都不用操心了。
一百五十平的房子,四个房间。主卧两口子住,自家姑娘一间,另外两间是给两边老人的。客厅大,餐厅也大。
田易阳摸着餐桌:“可算是有了专门吃饭的桌子了。”
厨房又透又亮,宽敞的很。
真就是只一进来,心里都亮堂。
田易阳一脸的感叹:“我是做梦都不敢想,我能住这样的房子。”正说着呢,看见老林抱着被子去阳台上晒,她想起来了:“桐桐——桐桐——”
桐桐床上躺着呢,躺在这里能看见外面的河景:“嘛呢?”
“喜被……喜被……这几天得出去买喜被,十床,这不能少!十全十美嘛,不能马虎。”
桐桐:“……”这事犟嘴没用:“成!买喜被。”
搬家了,没能做饭,干脆出去吃的了。
坐下了,林守道要酒:“一瓶啤的。”
然后服务员就问:“大哥,咱有新上的啤酒,口感特别好,要不要尝尝。”
一直都是春城啤,这咋的了?
服务员就说:“新啤是向荣酒业产的!听说酿酒用的原料都是筛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