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府休息。”
韩非:“……”他只能退下,无法在宫中久留。
夏大夫这才道:“大王,公子非所言,似有偏颇。”
哦?
夏大夫赶紧跪下:“大王,臣一生老实,但臣并非蠢人。臣之阿姊虽为秦国太王太后,可华阳太后之事不远,芈氏在秦若何?那芈宸又如何?臣深知秦并非臣之归宿,韩才是臣之根基。”
“起来!起来!寡人从未疑心于你,有话只管说便是。”
夏大夫便将今日马车上与秦长公主所言,转告了韩王,除了关于公子安的事情,其他的一句未曾隐瞒:“……臣不敢说秦使此行绝无目的。但公私当分明!公子非不当以私交亲密,便在国事上任性妄为。此次对秦使颇为失礼,幸而长公主未曾见怪。”
韩王皱眉,未言语。
秦使馆,甘罗跪坐在桐桐对面用膳,低声道:“长公主,臣知您与韩非相交甚密,以朋友待之!然私交乃私交,国事乃国事,此不可混为一谈。”
“你意欲何为?”桐桐一边用饭一边看他:“但说无妨。”
“韩非碍事,臣需得搬开他。”甘罗放下筷子,起身:“臣乃此次使臣,臣需得做主。用膳毕,臣需得出门。”
“让王翦将军派人护你,还需何物?”
“金饼一箱!”
桐桐看蜀生:“取金饼一箱予甘大人。”
甘罗一礼完,便抬头笑:“长公主等着好信便是。”
第二天一早,韩宫大朝时,韩非再度在朝堂之上,说秦使一行必有阴谋:“……臣请全程陪同……”
结果话未落下,都尉便道:“敢问公子非,您这般陪同,所为何来?”
“此言甚意?”
“太子于秦为质,公子却与秦国诸人交往颇多。秦王对您赏识有加,秦长公主称您为师兄,那您的师弟文渊侯,不仅得秦王与秦长公主信任,更是秦相吕不韦之侄;秦王新宠李斯,亦是公子非同门。敢问,公子您存何心?又存何念?”
韩非勃然大怒,指着都尉:“……你……你……你放肆……你……你无礼!”
都尉半点不恼,反而轻言慢语:“大王,您看!公子非急了!臣之言若不是正中下怀,戳破其用心,何以怒了?”
韩非看向大王,韩王:“……”这般大事,朝堂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他说韩非:“都尉也未曾说假话,只是问你有何心何念,你怒甚?便是你无他念,接待使臣失礼,此并非冤枉于你!”
因而,都不要吵嚷:“公子非回府闭门思过,勿要与秦使接触。”
韩非:“……”他颓然的闭眼:韩国休矣!, ,
桐桐摆手:“……此不用言,我亦知!敌国之间门,幸灾乐祸,此非罪也!然易地而处,我与幼弟是接连丧亲。而今,与我王至亲之人,还余几人?我王也不过束发之年,又才丧母,此时,祖母梦里夜夜是家乡故土,他做何想呢?”
夏大夫叹气,是啊!人人畏秦,可秦王亦是血肉之躯,亦有人之常情。
桐桐就又道:“我与韩非乃旧识,他所虑未尝没有道理。只是,他少了人情与世故,不能体谅人伦之情罢了。鉴于旧识,我也不与之计较了。此情说予舅公听,还请舅公于韩王面前剖白一二。”
“一定!一定!”
然后桐桐又问夏家事,在得知夏家有女侍奉公子安,还一脸兴致:“竟是姻亲?”
“正是!正是!公子安淳厚,良善……外臣迎长公主一行出发前,公子安还召见叮嘱,想与长公主一见。长公主何日去夏府做客……”
“舅公情面,焉能不给?今日到,明日韩宫设宴,后日于夏家赴宴,如何?”
“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