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擅长。
好似正史上,此人后来也做了秦国的宰相。
李斯引荐之人,着王翦派人保护,却用吕不韦提拔起来的王绾跟随。
挺有意思的安排。
王绾急匆匆而来,嬴政交代他:“需得以客卿之礼待郑国,不得疏忽。”
“诺!”王绾应了,便请郑国:“客卿请随在下来。”
郑国忙拱手告辞,跟着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嬴政才看桐桐:“阿姊,李先生所言,未必没有可能。新郑之动向,需得探查清楚。”
桐桐应了一声:“我会着意留意新郑消息,一有发现,必及时禀奏。”
嬴政点了头,这才看李斯:“韩王未必能滴水不漏,但先生实乃滴水不漏之才。将心中猜测和盘托出,此乃臣不疑君之举,寡人甚喜!先生此举,亦教会政,为君者不疑臣。”
说着,朝李斯一礼:“先生受政一拜。”
李斯忙拱手,看着嬴政一时不能言。
桐桐便格外关注起新郑的消息。
韩国,新郑,王宫。
韩非站在韩王面前:“……大王此策,绝非救韩之策。”
“如何不是救韩之策?秦国用此策,十年内无力东出,可保我韩国十年无虞……”
韩非急道:“此乃取死之道!十年之内,秦国许是无力东出,然则,一旦此渠修成,关中之地沃野千里,大秦再无粮草之忧!灭韩,只在于早晚。强,需得自身强。不希图强己,只谋算弱敌,此乃一时之计,绝非长远之谋。”
韩王白了此子一眼:“你学于荀子,只学来些口舌之法?强国之策呢?”
“变法!唯有变法才是强韩!”
韩王再扔一白眼:“变法用时过久。”
“昔年商鞅变法,最初只四载而已!”韩非看着大王,“您何以用十年之策,谋算弱化他国,而不用四年时间以自强?”
韩王冷笑,“你亦知晓最初用时四年,可持续多少载?十八年!”
“十八年又如何?变法民富,民富则国强,国强则无人敢欺……”
“变法若成,其利世人皆见。”韩王拂开袖子:“而如何笃定变法一定能成!疲秦弱秦之策若成,寡人可笃定十年内,秦国无力东出;而你,是否能笃定一变即成,一切尽皆在而预料之中?朝中人才济济,难不成只你懂自强之理?寡人问你,若变法有乱,秦国趁机而来,当如何应对?”
韩非一着急便口吃起来,结巴不能言。
韩王指着大殿之外:“出——出——此子不可与之谋也!”
韩非写策论,源源不断的往王宫里送,可尽皆如石沉大海。
无奈,他只能拜访丞相张平。
张平接待了韩非:“……公子之策论,大王看了。然……大王胸中自有丘壑,难以被左右。”
韩非沉默,良久才道:“大王喜好浮夸之臣,一拙劣计策,满朝皆喝彩之声。此主意当真高明?事在于密,若有此策,乃密室之谋也,何以在朝堂之上夸夸而谈。秦素有灭六国之志,知己知彼之兵策难道秦国上下无人知?韩国所处位置,正乃秦国东出函谷关之交通要塞,若不灭韩国,秦国吞并天下便如儿戏。此等战略之地,有多少耳目,大王可知?丞相可知?”
张平无言以对。
韩非这才又道:“反之,秦王虽只束发之年,然英姿勃发,已有雄主之相;两宫摄政,然事务尽皆在赢蚕与嬴政之手;吕不韦辅政,却不能以权僭越王令。其中,那位长公主之作用常被忽略。天下之人尽皆忘了,此女擅甚?她曾封闭咸阳耳目……丞相,此等之人在暗中紧盯,伺机而动,新郑可有秘密?若是秦国探知韩国动机,一怒而兵临城下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