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戒。
可现在呢?正在吃亏。
桐桐在大穴上刺穴位排毒血,叫人能稍微缓解一下。
嬴子楚看着那黑血一点一点的被挤出来,低声道:“华阳太后可以是任何罪责,唯独不能是弑君。”
桐桐‘嗯’了一声。
“为父未曾中|毒……此事隐匿下来,永不可提。”
桐桐重重的捏了他的手指,而后又‘嗯’了一声。
嬴子楚轻轻笑了一下,“莫怕!莫怕!此事你母知……王后不知,夏太后亦不知……为父亦不想叫他们知道……”
桐桐慢慢的点头,艰难的答了一句:“好!”
正说着话,外面便传来刘女的声音:“太子——”
紧跟着,后殿的大门被推开了。嬴政一身血的走来,一进来就看见父亲手指那黑色的血珠,他顿时就愣住了,而后拔了长剑,转身就走。
“正儿!”嬴子楚看着儿子,招手叫他:“过来。”
一路厮杀,嬴政如一把开封的剑,锐气逼人。
他转过身来,“父亲……”
“来!”嬴子楚靠着柱子一直没倒,嘴唇苍白,还是朝儿子笑。
嬴政一步一步的过去,拄着剑跪倒在父亲身前。
嬴子楚看着儿子:“为父怕等不到你们归来,便给刘氏留下旨意。若为父不测,你们未归,便隐瞒死讯,取成蟜性命……尽量拖延!若实在不成,赢傒可为王!”
嬴政抬起头看,目露愕然。
“成蟜若为王,华阳必摄政,韩氏不通政事,夏太后更……”
嬴政一下子便明白了,父王在说:若是父王命不久矣,当谨防你母摄政。
他以额触地,而后颔首:“儿知!儿知!”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黑血被挤出来了,嬴子楚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上下的打量:“去更衣!为父在大殿等你们。”
“诺!”
刘女进来,扶了嬴子楚,两人慢慢的朝外走。
嬴政回头看阿姊:“父王他……”
桐桐沉默了,只催促:“更衣!”
嬴政一拳打在柱子上,心绪久久不能平。
正殿门外,刘女放开了嬴子楚。
嬴子楚抖了抖衣袖,一脸笑意的进了大殿,坐于上首,这才看还站着的华阳太后:“您安坐!太子稍后便到。”
华阳太后一甩衣袍,便坐着去了:“本太后自来不喜赵氏,她举止轻浮,何曾有一丝王后气度?不过是以子为贵,忝居后位罢了。此女在宫中多有诋毁先王之言……大王,先王尸骨未寒,尚在孝期,你便纵容王后如此?尔等对先王尚且如此,我又岂敢奢求大王的孝心。”
赵姬愤然而起,瞪着华阳太后:“何人举止轻浮?”
嬴子楚怒斥赵姬:“住口!太后训诫,听着便是。”
赵姬不可思议的看嬴子楚:“大王,是她诋毁臣妾,是她要毁了正儿。您却庇护于她!”
“王后!”嬴子楚看向赵姬,“那是太后……跟太后请罪!”
赵姬倔强,与嬴子楚对视:就不!
刘女轻轻的拉赵姬的袖袍,给她使眼色:这么多赢氏族人在呢,那是礼法上的母亲。若连母亲都不尊,能尊族老么?
这是做给族老看的!而今越是守礼,清算时才越理直气壮:您就低个头吧。
赵姬倔强的抿着嘴:“大王,我这王后哪一日不受委屈!在邯郸为质,居于寒舍,最初几年,您尚在家中,虽不得自由,然终究有人相伴;而后,您回秦国,剩我们母子山居……山居之苦,您可知晓?山中狼群环伺……不知何时便葬身狼腹!您道丑儿何以以女子之身,凶悍若此?大王,若不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