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跟你说什么了?”
桐桐没回答,只道,“先看你的。”
林枫躲了一下,“我先看……”有些不适合你看。
结果桐桐瞥了一眼,只看了一句:我儿有成为智者之心,为父震惊尤甚!想来必是为父浅薄,竟是不知坐井观天之辈,畅想据天鹅为己有之时该是何等了不起的心态。
只这一句,桐桐吭哧一声又给笑出来了。
林枫蹭的一下把信纸挪开了,再去看桐桐笑什么的时候,他把沙发拍的啪啪啪的响:坐井观天之辈,不就是癞|□□么?据天鹅为己有,这不就是说癞|□□想吃天鹅肉吗?
嘲讽自己学哲学如同是癞|□□想吃天鹅肉!这就过分了。
他朝卧室喊:“哥,你告诉爸什么了?”
林楠举着信,信上写的却是:莫要嘲笑他的资质,成就最高的往往不是资质最好的!成为智者这并非妄想,他若是能静下心,在孤独中思考,此一生将大受裨益。
而你,并非自负,你亦无须迫使自己长成参天之木。
只要你端,你直,你一直向上而生,作为扶木的他们,必能随你——端!直!向上!
落款是——你们那了不起的父亲:林诚儒。,
结果晚上了,门被敲响了。可不正是那个鲁师傅,叫鲁芳的。
她拎着一兜子的东西,“哎哟!是你家呀,闺女。”
桐桐没叫进,只问说,“鲁师傅,有事?”
“能叫我进去说吗?”
也没带其他人,“那就进吧。”
对方看了看干净的地面,再看了看脚上的鞋,只在玄关站着,却不朝里面走了,只道:“姑娘,我听说这家一个小伙子在图书馆工作?”
“啊!对!我二哥。”
“那就对了!姑娘,我是为了我那家孩子来的。他年岁不大……其实都是该上学的年纪,跟你差不多……”
鲁芳看了看客厅里扣在茶几上的书,苦笑道,“可上进也没个地方。以前都是在废品站给找书看……现在守着宝库,没别的,就是想着……能不能也看看书!不借出去来,就是中午吃饭不上班的时候看一会子就出来……我跟你们也不熟……冒昧了!”
“那你叫吴庆找我哥去玩吧,看书什么的……帮着整理整理书,应该没关系吧。”
鲁芳忙‘哎哟’了一声,“是我不会说话!对!年轻人交交朋友,叫帮着去整理整理书……就是去玩的!”
说着,把东西往过塞,“拿着!一定得拿着!帮了我大忙了。”
沉甸甸的,桐桐不好接,“本来也没什么……不能收您的东西。”
“不是什么金贵物,就是晒的萝卜干!我是得着哪里都种,原来住院子,晾晒方便。值什么呀?”
那就收下吧!收了之后,桐桐进去给人腾布兜子,又把点心拿了一把给对方塞布兜里了。
点心是四爷送过来的,老尹那边过年福利好一些,但老尹的牙怕吃太甜的东西,家里又老催,叫他送过来。他留了一半给家里,剩下的拿过来叫桐桐当零嘴吃。
还礼之后对方更不好意思,从楼上下去,跟大院里的人聊天,才知道吴大平以前干过啥事。
这事闹的!人家孩子没给自己撵出来那都得是好脾气!
她回去就叮嘱儿子,“你姐住女工宿舍,不回家。你也少听那老混蛋叨叨……”
“我知道,我烧晚上那一班,不回去碍眼。”晚上看书没人打搅,清净。
“你姐将来能跟我学学手艺,有手艺的人饿不死。你呢,能学进去就去学,这里住的都是有文化的人。别听人瞎说,说什么有文化不好!有文化不好……那这大院咋比咱胡同好呢?
好好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