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陪着个女子消磨时间?”
她说着,就看站在外面的仆从,这仆从是跟着三妹出门的。
仆从低着头进来,“……张将军好鼻烟,好旱烟,每次我都用了您预备好的!鼻烟是,旱烟也是。该是上瘾了,有些心烦意乱。初见三姑娘有些暴躁,我帮着点了旱烟递给三姑娘,三姑娘送到张将军嘴边……三两句温言,张将军便平复了。”
于是,男人只以为是被个小丫头搅和的意乱情迷,却不知……
李修岸低声道:“备车吧!我去会会这位张将军。”
张将军今儿请假了,并不在军营了。他夫人新丧不足一年,棺椁安置在庙里,只等着满一年了,叫他的儿子扶灵回来家安葬。
也因着这个,往常张将军会住在城外的客舍里,为的是能随时去给先夫人上一炷香的。
这天夜里,门被敲响,来了这么一个女子。
张将军皱眉,并不认得这个她。
李修岸将烟丝递过去,“……大人,我是为了您的前程来的。”
张将军将烟丝放在鼻子下面,再从自己的烟袋里摸出自己的烟丝闻了闻,味道不一样。闻见对方的烟丝,他不自觉的就觉得陶醉。
他的手一松,知道着了道了。
这天晚上,两人前后叹了半个时辰,李修岸走了。
张将军强忍着去用那些烟丝的欲望,叫了随从,“去药局,买……祛|毒|丸!”
“是被什么毒虫咬了?”
“嗯!被毒蜘蛛咬了一口。”
哎哟!那得赶紧,这玩意有时候能烂一大片。
祛|毒|丸不管是蛇毒还是别的什么毒,都能帮着压制,再毒,终归是不会要命的。一般赶山的人上山都会带的。万一被咬了,药丸咬一半,用唾沫划开,将这药抹在伤口上,毒性绝不蔓延。然后再将剩下的半丸吃掉,此绝对能保命。
张将军拿了药,把随从打发了,自己吃了一粒。
之前跟怜雪姑娘是十多天见一面也行,后来七八天,再后来四五天,可这次,他隔了三天就觉得烦躁,只觉得跟她在一处是畅快的。
而今,谜团解开了。
这一丸药下去,他等着时间,一天、两天、三天、五天,连着五天都没有烦躁的感觉。
于是,这天晚上半夜,他上了叙情馆的门。
李修岸迎出来,“您来了……我一直在等您。”
张将军坐进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此物有药可解……”
“是啊!所以,说它害人,有些耸人听闻了。”用量少,当然能压制住。所以,大家用起来才格外的放心!一如消渴症的病人,吃些点心和水果确实不好,但有药治疗,解解馋问题也不大嘛。
李言默站在外面,冷笑连连,回头看小妹,低声道:“瞧见了吗?他在给他自己找借口呢!财帛动人心,不外如是。”
李怜雪看着那个温厚如父亲的人,然后转身就走:二姐说的对!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
李修岸用蛊惑的语气说着这个东西:“……您是将军,京城中有这些恶人,该朝廷来管。他们私藏枪|械,回头我联系他们内部的人……谁愿意跟咱们合作,留谁的命。谁不愿意跟咱们合作,正好送到您的枪口下……杀了他们,这便是功劳!升官、发财,哪一件不是好事呢?人到中年,您的好运来了。”
说着,就朝外拍手。
李言默从外面走进来,轻纱曼妙,玉体若隐约现。
李修岸慢慢的从里面退出去,将门给带上了。她回后院,却看见怜雪站在后院门口。
怜雪看着前面窗口映出来的交缠在一起的影子,然后看向李修岸:“二姐,若是有地狱,你该在地狱的最低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