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渗水情况如何。
她走几步,蹲下去看看,再走几步,再蹲下看看,大声问他:“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没有哪里不对?“我在枕木。”四爷指给桐桐看,“这个东西,别看模样不起眼,但作用不可估量。它得承钢轨之重,又得叫钢轨不走位,还得把极大的压力传递给道床……”
这么一说就懂了,“就是得有柔韧性和弹性,不能硬了,也不能软了,还得有一定的变形能力来缓冲压力……”
对喽!列车经过,压力变大,它得变形抗压,有得在列车过去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状。
桐桐看了看那枕木,“这东西……使用必有年限的。”风里雨里它都在这里,木头可遭不住。
所以得防腐,便是如此,能扛个十年到十五年就不错了。得依次给替换新的!所以铁路维护很重要。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在这条铁轨上慢慢的走着。
不远处一辆行的极慢的马车,马车上的人撩着帘子朝铁轨的方向看。
马夫低声问:“要过去吗?”
德姑姑摇头:“不用了。”大雨天,两人冒雨在铁轨上一遍一遍的走,能为什么呢?男女之私也罢,至交好友也罢,亦或者就是同僚同盟……有什么关系呢?人家的私事而已,“走吧!”
马车又动了,依旧走的不快。德姑姑靠在马车上,琢磨的是林叔珩之前提议的,朱字营的视线不该只放在新明了。
很多消息该想法子收集,尤其是国外的。
这是朱字营的事务,之后有三叔掌管。但作为阁老,新任的阁老……这入阁之后的第一个折子该怎么去写呢?
林叔珩的话,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启发:是否该派专使,走更远的路,去更远的地方。看看别的国家都是什么样子的,该结交的就要去结交。船越走越远,英吉利能到印国,我们也能去英吉利。
应该邀请对方的人来,也应该派更多的人走出去。第一批,从商户中择优,未尝不可。
还有倭国,不给个教训是不行的!
只国书往来,一方斥责,一方致歉,这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赢一场,言语就显得那么没有力量。为了以后说话有人听,她觉得,接下来她最该做的,就是极力的推动下一步——以实战练兵!,
这么想着,他兴致颇好的跑出去,戴着大斗笠去摘辣椒,摘了两篮子就喊老管事,“派人给林侍郎和金院正送去,就说朕正摘辣椒呢,突然想他们了……”
桐桐看着眼前的一篮子湿漉漉的辣椒:“………………”嘛意思?
这玩意半青不红的,瞧着就特别辣。
姑婆嘀咕了一句:“宫里的辣椒跟咱家的辣椒一样呀?”
这话多新鲜呐,可不一样吗?伯府这么大的地方,角角落落的菜啊果啊,都种满了。桐桐都没法抱怨,这就是当年她留下的后遗症。
据说,像是她这样的,在书房养水仙养文竹的都是少的,大部分读书人书房的盘里都种着青蒜之类的,掐了就能吃的那种。
说是太|祖的御书房当年就这样,这几乎就成了传统,没人敢改。
这就没法说理去了,当年那是大灾大难的,气候又极寒,不那么着有什么办法呢?但现在嘛,真不到那份上。但这说不到坏处!
反正家里产的,搁在地窖里、腌制成咸菜,吃一冬不成问题。
如今又送了一篮子,桐桐:“……”大概就是孩子脑子又抽了吧。
姑婆问说,“这可是宫里的……怎么吃呀?”可别给放坏了。
“腌着吧!冬天当小菜吃。”她把篮子递过去,难得遇到一个雨天,本想跟四爷去山里的。可这做官哪能由人?困在案牍之间,不得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