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心理因素,长大了,克服了……就好了……”
“不会再突然……”
“不会!放心吧,不急着说很多话,非必要的表达就省了。慢慢养着,不着急,五个月之后,最多半年,就能正常了。不是不开药,很多药都是国外进口的,买不到。慢一点,能好!”
季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谢谢您!”
桐桐笑了笑,跟大夫鞠躬表示谢意。
没敢多呆,从这里出来又去更远的农场,见了一位中年中医大夫,只知道姓徐,大夫号脉之后就道,“带纸笔了吗?我开个方子……抓药!吃七天停七天,如此轮,必好。”
季安从兜里摸出钢笔,没有纸张,林枫就跑去找抽烟的人要了人家的烟盒拆了,写了个方子。
桐桐心里叹气,现在跟这两个地方的人接触,只怕对季安并没有好处。
一路上桐桐都不说话,只季安交代林枫:“看着你妹妹用药,千万按时,别大意了。”
“我记着呢。”
林枫在副驾驶坐,桐桐跟季安坐在吉普的后座上。
季安拍着女儿的手,“不要着急,慢慢来,病去如抽丝,急不得!以后要多听你一哥的话,常给你爸爸写信,他很记挂你们。你大哥部队训练很忙,有急事就打电话,平时写写信就好……”
桐桐看她,她只笑,然后伸出手,给女儿把鬓角的碎发捋到耳后,“都记住了吗?”
“嗯!”桐桐心里知道,她这是有预感了,必是会被牵连的。
抓了药回家,季安没停留,“都乖乖的,不许瞎胡闹!”说着就看林枫,“看看你妹妹!不许惹祸。”
林枫不解:“妈,到底怎么了?”
季安没解释,包一拎,摆摆手走人了。
小吉普离开了大院,隔了一天,家里的电话响了:季安回去就写了检查,说她思想不坚定,犯了错误,请求处分。
于是,她从一线下来,被分到了军|校做校务主任。
又因着身上带着处分,天之后,又被通知去干|校接受再造。
干|校就是李周李大夫呆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里面就是种地、做饭、养猪,自力更生!倒也不是不自由,家属也能去看望,还能小住!若是子女未成年,也能带着子女过去。
但林枫十八了,桐桐都十六了,以现在十四五岁就参加工作的年龄算,他们都算是成年了,不可能被带去的。
不过就是除了停了原来的工作之外,工资待遇不变。,
饭?对!做饭!做饭。
季安回来的时候都晚上了,风尘仆仆的。
一身军装,齐耳短发,进来就摘了军帽,然后歪着头看桐桐。
“妈——”桐桐起身,“吃了……吗?”
季安就笑,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掉下来!她只笑:“还没!还没吃呢。”
林枫往厨房跑,“给您下面条去。”
季安拉着桐桐上下的看,看脑袋后面的伤,再叫她张嘴看看,可这能看出什么来?
她坐在又去打电话,说这个情况,“……哪个大夫你觉得靠谱,给我推荐一下……我不知道这好了是彻底好了,还是……”
那边低声说了一句:“你等一下。”
然后能听见关门声,紧跟着声音压的很低,“大夫还是那么些!之前你带着桐桐去看过,但而今他们的境况都不太好……季安,不若你先观察观察孩子的情况,若是好了应该就是好了!这两个人接触了,怕是对你不大好。我劝你谨慎。”
“好的!我知道了。”
又聊了几句,季安挂了电话,笑看桐桐:“明儿,咱们去看看大夫,看这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