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后来的最快,她一进来就愣住了。才看起来还神采奕奕的大王,怎生成这般模样?她急切的喊了一声:“异人?”
嬴子楚朝母亲伸出手:“阿母——”
夏太后什么都懂了,她扑过去,将儿子的头揽在怀里:“异人——异人我儿——”
“阿母……”嬴子楚轻轻地拍着母亲的手,“儿不孝!儿不孝!儿舍弃阿母认华阳为母……害阿母失去儿子……害阿母失去了儿子……”
夏太后压抑着哽咽声,不住的摇头:“我儿何曾弃母?我儿在赵为质,受苦受难,于大秦有功,这秦王之位舍我儿其谁?”
正哭着呢,韩氏带着成蟜来了。一看这样,韩氏瞬间瘫软:若不是那一口毒|药,大王何至于此?
她一把抱住成蟜,不敢出一声。
嬴政冷冷的看着成蟜,成蟜吓的瑟缩起来。
嬴子楚伸手:“成蟜,过来。”
成蟜呜呜呜的哭着:“父王……儿错了……儿错了……”
嬴子楚抬手给成蟜把眼泪抹了:“不哭!为父不怪你,此乃为父之命数,亦是为父与华阳恩怨之了结。与你无关!”
说着,他将成蟜的手塞给正儿:“正儿,稚子何辜?”
嬴政看着尚年幼的成蟜,在父亲哀求和期盼中,到底是拉了成蟜的手:“父王放心,成蟜为儿手足,儿自当惜之重之……”
嬴子楚又看韩氏:“你近前来。”
韩氏膝行过去:“大王,妾该死。”
“你我之婚事,皆身不由己!你有私心,却无害我之意!夫妻情分,你予我的,比我予你的多。而今,事已这般,也算是两不相欠。”
韩氏叩首,一字不能言:这算是为自己求情,以保自己性命。
赵姬重新梳妆打扮,来的最晚。还未曾进去,便听见哀哀的哭泣之声,“这是作甚?”她疾步进去,看到了气若游丝的嬴子楚。
继而,她面色大变,一步一步过去,盯着嬴子楚的眼睛,问说:“大王将我当何人?”说着,她眼泪下来了,一边哭一边自嘲的笑:“若为你妻,何以生死大事,不告知于我?”,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及笄该有小字,此为嬴子楚为桐桐取的小字。
赵姬不大认识字,在赵国有些赵字她还有些认识,这个秦国字,她是真不认识。
只听得韩氏说:“桐?”
“桐?”赵姬问边上的大王,巧笑嫣然:“此字有何讲?”
“蚕子生于蚕月,春始华发,华为桐,荣亦为桐,取字为桐,必□□可华。”嬴子楚接了那一卷布帛,笑看着桐桐:“来!”
桐桐跪于膝下,双手举起,嬴子楚将这‘字’交于其手:“为父愿吾儿此一生喜乐安康。”
“谢——父王——”
嬴子楚说完,又看向坐在百官中的吕四子,招手:“文渊侯,你近前来。”
四爷愣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大殿之中,尽皆打量之色。一个个的都看向吕不韦,这是要赐婚于吕家子么?
吕不韦眉毛都在跳动,嘴角难以压制。
可看过去,却发现大王与四子说话,听不大清楚,他们交谈之声,甚小。
嬴子楚看着眼前的青年:“……吕氏一门双侯,亦为显贵。”
吕不韦被册封为文信侯,因此,才说一门双侯。
这是试探,看四爷与吕不韦的立场有多亲近。
四爷轻叹了一声低声道:“……大王恩典,简拔吕氏于微末。吕氏浅薄,商户出身,大王不以其卑鄙,此大恩不敢忘。吕氏之今日,恰如寒门揽金山……感激不自胜。”
桐桐听懂了四爷的意思,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