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一年也就那么些了。”
“谁说不是呢?”桐桐就叹气,“这不就上我们家,找我大哥嘛!意思是,人关进去半月都行,这钱嘛,少罚点吧。你说我大哥多为难呐!现在呀,这有点权力……太难做人了!不管吧,大家说你没人情味儿。管吧,乌纱帽难保。不出事则罢了,这要是出了事,那一定是能摘乌纱帽的大事。”
鲁师傅一把抓住桐桐的胳膊,“哎哟!桐桐呀,这话还真就是这样。就说吴庆吧,也不知道管的是什么事,这上门的人多的……我都应付不了。人家拿点点心水果,我还不好意思不收!我跟你说,我这卤猪蹄卤鸡爪卤肘子,我都不知道回礼回了多少了。”
桐桐啧啧啧的,“现在这商人呀,真的是眼里只有钱,唯利是图!不是图的大,谁愿意伏低做小?”
那肯定呀!
“给您送点点心,那其实不叫事,您也别怕,这种的属于人情上推脱不开的,您也回礼了,对吧?”
“对对对!”
“最怕的是哪种呢?就是那种恶的!尹禛之前不是合伙在南边做过生意吗?听他们说呀,有些人为了拉拢当官的,就诱惑人家儿子女儿赌博,更有甚者,还吸|毒……那钱无底洞的往里填,为了孩子,不得不帮着办事,这就是设套。”
哟!这么坏呢。
“可不嘛!还有些就是美人计!一顿酒喝的,醉了,安排到酒店,睡下了吧!人家买通酒店的人,弄个漂亮的大姑娘进去,拍个不穿衣服的床照……您说,这说的清楚吗?除了跟他们那些人同流合污,还有什么办法?”
鲁师傅心里抽了一下,手都揪住衣摆了。
桐桐不住的摇头,“那些年虽苦吧,但人心哪有那么复杂?就说人坏吧,他能坏到哪里去呢?现在这,谁知道这背后是人还是鬼?听说呀,朋城那边,有些也养二奶,这二奶一怀孕,不是送到港城就是送到国外,孩子都攥在人家手里了。这往后,就是人家那些人的一条狗,看起来是吃香的喝辣的,这些人也乖顺,但谁掌控谁遇事就知道了?有时候读书出来的人,真算计不过那些鬼蜮之辈。”
鲁师傅心说,桐桐向来也不是个爱多嘴的人。
说到这里了,桐桐就又笑,“所以说,那话真没错!万恶的资本主义!一沾钱,一朝钱看,恶的本性就出来了。”
是啊!是啊!人心坏了呀。
前面就是岔路口,桐桐摆摆手,“那您赶紧回去吃饭……我表姐泡的无骨鸡爪估计能吃了,回头您也尝尝。”
好!好!
鲁师傅回家看到厨房里忙活的秀秀,吃饭的时候没言语,吃了饭却第一次坐出租车往儿子的单位去了。
单位门口,吴庆出来,看到母亲:“妈,出什么事了?您上这儿来干什么?”
鲁师傅手都抖了:“你告诉我……你跟这个秀秀……到哪一步了?”
吴庆皱眉:“什么哪一步了?您这说的什么呀?”
“儿呀,我知道你瞧不上吴大平,但吴大平的一些话,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提他干嘛?”
“你听着!”鲁师傅抓着儿子的手,“第一,别招惹有本事的人!凡是有本事的,干出一点名堂的,他一定不是纯粹的好人。有本事的人,不一定是坏人,但他绝不是你以为的好脾气的好人。”
吴庆松了松领口,“你不是喜欢林桐吗?她也不是好人?”
“她不是坏人!她人很好……但她不是个善茬。”鲁师傅看着儿子,“这么说,你懂了吗?”
“嗯!您想说什么?”
“别得罪有本事的人!别故意与谁为敌,那长久不了。”
吴庆笑了一下,“我哪有跟谁为敌了?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