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早早的都在家,还以为怎么了?
结果小皇帝跑来,气喘吁吁的,包子脸鼓着,眼圈都是红了。
桐桐急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小皇帝几欲张口,但出口却只道:“我……朕想去看铁路怎么修,要出京!”以前就想了,不敢提!不好提!
但现在,朕就是想了,就是要去!
反正,就是要!非要不可!,
一方面,他一万个笃定,也许荒诞的想法才是真的!
另一方面,他又一再的提醒自己,荒诞的就是荒诞的,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他去了书房,把太|祖皇帝批注过的书拿出来,翻了又翻。这些他看了很多遍了,太|祖皇帝好似有些话唠,批注密密麻麻,就怕人看不明白一般。
翻了半晚上,第一天大朝完了。
小皇帝压下心里的各种情绪,留着金肆晔,跟往常一样——下棋。
下棋的时候,小皇帝问说,“……最近在学里,开始学前明史,对前明……你怎么看?”
四爷落下棋子,“朱元璋崛起于布衣,一统华夏,确有经纬之才。此人有平民之心,这一点汉唐宋诸君皆所未及。便是其后嗣,亦未有如前代荒|淫|暴虐亡国之迹。”
小皇帝手里捏着棋子,又把手藏在袖子里,此时,他的手微微有些抖了:这话与批注相差无几。
可而今后世之人,对前明多为批判之语,少有人给予这么大的肯定。
哪怕都姓朱也不例外!
他慢慢的落了一步棋,问说:“可文人对前明诸位帝王,贬低者多。”
“世人总喜欢对帝王吹毛求疵!可就前明一朝,洪武、永乐、宣德都算是明君。便是新明有许多东西也依旧延续了这三位皇帝在位时的一些政策政令。后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多些宽容看待,许是更公正。”
小皇帝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其实太|祖皇帝有时候说话略显刻薄,对在朝的官员,若是没做好,那折子上的言辞有时候是真的很刻薄的。但是对故去的人,太|祖皇帝又显得宽仁。
他那时候看宫中的存着的折子,心想:这要不是有祖娘娘,就太|祖皇帝不时冒出来的脾气,他怕是被当世文人不喜,不落个刻薄寡恩的名声就不错了。
小皇帝没有再言语,静静的将这一盘棋给下完。
四爷皱眉:“今儿陛下有些神烦意乱,心不在棋上。”
小皇帝:“……”他再也绷不住表情了,脸上一下子就慌了。
四爷一看,这是有事呀!他扭脸看老管事,老管事却只偷笑。
要走的时候,老管事低声跟四爷说,“金大人,昨儿陛下跟盛满盛大人的外孙女一同去了藏书阁,回来之后就躲在寝室,不叫谁进去……”
四爷:“……”有喜欢的姑娘了?偏又怂了,不知道该不该娶?
他就笑了,“我知道了,回头我会劝陛下的。”
老管事笑眯眯的目送金大人离开,回来还劝呢,“陛下,郑姑娘家世极好,容貌清丽,知书达理……”
小皇帝:“…………”都这么想的吗?行!那就这么想吧。
他摆摆手,“叫朕静一静!”我得再找找,再找找,要叫我信这种荒谬的想法,我都得以为我疯了。
然后他疯狂的在太|祖和祖娘娘用过的旧书和笔迹记载中寻找蛛丝马迹。
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这两人的写‘天地玄黄’,这个‘玄’字会减一笔,连笔好似看不出来,但其实不然,‘玄’与‘炫’一对比就知道了,第一个比第一个就是少了一笔。
还有‘烨’这个字,‘化’那一部分的‘七’上的那个撇不过竖钩,好似只有收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