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
“现在在厂住着的工人有一千两百多个,像我这种住在自己家的有一千左右的人吧。”
反正他们上周开全厂大会的时候,厂里的大会议室根本坐下不去,只能在升旗的大坝子上站着听厂长开会,那人是乌丫乌丫的一大片,赵礼辉紧跟着技术部的人才没有走散。
“好家伙,”柳向意倒吸一口凉气,“住在厂里的工人一千两百多个,这里面还没算他们的家属吧?那光是厂区住着的人都有一两千人吧?”
“差不多,有些同事拖家带口的住着,”赵礼辉摸了摸下巴,“反正就在下班走在厂里的小道上迎面都能碰见人,孩子也多。”
“我以为还和几年前一样只有八百多人了,”陈翠芳有些不好意思道。
“娘,您又记错了,你记的是厂里住的工人人数,不是全厂人数,”赵礼红扑哧一笑,“现在您知道这机械厂为什么是咱们市第一大厂了吧?”
“所以说,”叶妈妈也道,“咱们礼辉能进机械厂做技术工,那真是不得了的!”
“别夸咯,再夸有些人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赵礼红看着赵礼辉的红脸笑的很大声。
叶归冬也掩嘴在一旁笑。
“我当然好意思吃饭了,我还能吃好大一盆呢!”
赵礼辉大声道。
“吃一盆算什么,有本事你吃一锅啊!”
“我怕我吃光了,你们得饿肚子!”
“就知道吹牛皮,归冬,咱们走,不和吹牛皮的人说话。”
说完赵礼红就拉着叶归冬走了。
“姐夫你平日里也挺辛苦,”赵礼辉夸张叹气,“我姐姐这人吧,心眼好,但嘴巴有时候气人得很,你多担待。”
柳向意明白他意思,神情认真地应着,“你放心。”
晚饭自然是热闹又丰盛,点点吃完就钻进自己的狗窝里困觉去了。
把该收拾的收拾完了后,赵大根和赵礼辉把凳子端到院子里,大伙儿围着坐下,人手一把蒲扇,中间放着一张小竹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瓷盆,里面泡着赵礼生寄回来的新茶。
瓷盆旁边放着几个碗,想喝茶就直接用木勺从瓷盆里舀出来喝。
夏天蚊子多,赵礼辉特意在他们坐着的周围烧了点驱蚊草,这才在叶归冬身旁坐下。
刚才柳向意去菜市场那边的时候还买了不少白味瓜子回来,年轻人这边就人手一把瓜子在那一边磕一边聊天,长辈们就端着一碗茶说两句说一口茶。
“你们钢铁厂今年指标完成得怎么样了?”
赵礼辉问。
“有些领导虚报数据,”柳向意压低声音,“就连我这个烧锅炉的都知道了,我看上面可能要大换血。”
“姐夫,不是我多嘴,”赵礼辉想起一件事,赶紧催柳向意,“你最好把军方残疾证明递上去存个档,万一有个什么事,也不会以残疾为由,把你筛走。”
这也是男主干的破事儿,为了把自己弟弟塞到钢铁厂去,就匿名以残疾人既然都残疾了,那理应在家好好养着为由写了一封建议信递到钢铁厂那边,钢铁厂刚大换血,正是需要剔除人的时候,男主的建议就被采纳了。
而柳向意的右腿是当兵的时候为了救人导致的微残疾,偏偏他是个憨的,不想让钢铁厂因为他当过兵对自己多有照顾,所以军方残疾证明就一直没递上去,人家当然说踢走就踢走了。
柳向意有些犹豫,“应该不至于殃及我吧,我就一个烧锅炉的。”
“你就是里面食堂做饭的,都有人盯着你的位置,”赵礼辉拍着他的肩膀,“姐夫,听我的没错,明儿就把证明递上去,就说你之前想要给,但是没找到,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欸,它就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