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接触的肌肉绷紧，显然身体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又被强行按揉松弛下去。</br></br> 然后手掌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脑，让他微微仰头，两手拇指则按在高耸眉骨上，太阳穴旁，以及深邃眼窝里。</br></br> “你后来拿到的药不起效么。”青年手上动作温和有力，四平八稳，声线却天然带着冷淡，哪怕说出的是关心的话语。</br></br> 男人仰着头。黯淡光芒顺着硬挺下颌延伸到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深邃五官的阴影清晰分明，只在特定的角度可以看到睫毛低垂，眼皮合拢。</br></br> 他淡淡道：“起效慢。”</br></br> 语气平静，像是并没有感受到身体的任何不适，哪怕指间香烟猩红的火光都在忍不住轻微震颤，这对手极稳的狙击手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情况。</br></br> 而他到了这种地步还一片风平浪静，哪怕只有他一个人，或者身边是信任的自己人。就像是隐藏弱点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存本能。</br></br> “止痛药呢？”</br></br> “这两天吃得太多了。”</br></br> 于是青年便不再作声，安静地把一套按摩做完，期间眼疾手快地在香烟灰落下之前从对方手指里抽出半支烟，然后塞进易拉罐小小的罐口，任由火光在半瓶液体里嘶声熄灭。</br></br> 琴酒睁眼看他，影山步面无表情地低头，若无其事、理直气壮地垂眼回望：</br></br> 头疼是吧，头疼还吹风，一边吹风一边抽烟磕止痛药，这是什么方式新颖的休养生息？</br></br> 两人默然互望了几秒，琴酒站起身，不温不火地跟他对视，明白对方无声的台词之后轻嗤一声，但最终还是抬脚走回卧室。</br></br> “还有几天？”</br></br> 影山步盘膝坐在床上，态度严肃，俨然是要问出个所以然来。</br></br> 在这两天抢床之下，琴酒也懒得再折腾，上床之后直接选了一边，意思是腾出空地儿让影山步自己呆着去，别挨着他。</br></br> 此时他靠在床头正在看手机邮件，被子盖在腰间，然后青年便爬上床坐到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视线的存在感之强烈令他不得不放下手机。</br></br> 瞥了影山步一眼，琴酒微微皱眉，但念及如今住在对方家中，还是坦白道：“最多两天。”</br></br> “也就是说一般三到五天。”青年身着款式相近，颜色素淡的睡衣，刚刚吹干的黑发有些凌乱地翘在头顶，眼睛在昏黄夜灯下竟然意外的明亮。他双手撑着小腿，上半身前倾，认真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症状？没有根治的办法么？”</br></br> 这些问题太敏感，因为涉及到了根本的弱点，尤其是对于依靠身体吃饭的杀手来说。</br></br> 如果是其他人，琴酒早就对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刺探生出反感或厌恶，多少也得用枪顶着脑门警告一番才行。但此时对面的青年眼中只有关切，显然想要弄明白前因后果，而这答案对于对方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br></br> “你问得太多了，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琴酒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办法消除，但这点影响无关紧要。”</br></br> 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影山步看起来也没有泄气，而是拧眉继续问道：“那周期是多久？为什么以前我没见过？”</br></br> 琴酒闻言轻轻哼笑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轻轻拍了下对方的头发，将一缕他看了感觉很碍眼的乱发按平，语气嘲讽又玩味道：“要是连你都能发现，我早就死了。”言语之间没有任何对于生死的忌讳，提起时仿佛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br></br> 影山步无语地看他，见他口风严密，最后还是放弃了打探。</br></br> 他其实很担心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