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搀扶下也站起了身,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说:“这事别闹开了,一定别让宋家和周边的住户知道了。别墅周围都是圈子里的人,这件事闹开了终究是陆家的面子抹不开。
阿姨点头,庄宁月看了一眼瘫在池塘边的陆城名就要走,陆城名突然叫住了她,“宁月,我们谈谈。庄宁月顿住了脚,却还是抬起手让身边的人离开了,偌大的后花园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月初的月亮像一弯锋利的镰刀,不够明亮,实在照不亮回家的路
有的人永远迷失在了这片从林
陆谨律沉默地坐在病床边,病房里面安静得落针可闻,点滴滴水的声音萦绕在耳畔,陆虞已经昏迷将近五个小时了。明明护士每次来查房都会说快醒了,等病人慢慢调理,精神力养足了自然就会醒了
但陆虞就是醒不了
不单单如此,陆虞的呼吸都那么微弱,被打肿的半边脸一时半会也消不下去,这个时候是最严重的时候,指痕清晰可见。陆谨律隔半个小时就会去试探一下陆虞的鼻息,感受到一抹轻如羽毛划过的呼吸后,他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他也听说了
长久对陆城名地不满终于在此刻爆发,他这次出差不止是出差,他其实主要去看了他初恋的婚礼,女孩在婚礼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只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人。这位父亲,这位看起来很有涵养的父亲,其实是一个会通迫孩子分手,通迫孩子和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相亲的势利者尽管后来陆城名给了陆谨律很多的父爱,陆谨律也因为陆虞一直和他维持着表面的父子关系,陆城名又和他道过歉,但陆谨律始终无法释怀这件事。而陆虞疏远了他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在短短两周和陆城名争吵了两次了。
多可怕的次数,因为以往陆虞还愿意亲近他的时候,他一整年可能才和陆城名起两次争执
“你打陆虞只是因为陆虞反驳了你,没有按你说的做,不是吗?”陆谨律真是一针见血
习惯了陆虞对他的顺从,陆城名当然无法忍受陆虞突然言语反抗了他
所以那一巴掌才不是怒火中烧,而是对陆虞的惩戒罢了。
陆城名是做错事的那一个,所以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后来陆谨律留下来照顾陆虞了,他们二人就去那检查报告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庄宁月和陆城名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好几份报告
陆城名踟躇了一阵,看着陆谨律眼镜片下的那双精明的眸珠,叹了一口气:“小虞他胃上得了一点病,医生说他心理好像也不太好。陆谨律瞥了他一眼,淡淡说:“你可以继续逼迫他,今天跳的只是池塘,再以后也许从家里的三四楼一跃而下也说不定。‘“但是他实在太极端了,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说吗?你看今天一天我们大家都操心坏了。”庄宁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陆城名拉了一下她的手,皱眉:“不是和我说好了吗?
庄宁月睨了他一眼,注意到床上的人还没有要苏醒的痕迹,就问:“这五个小时一次也没醒来吗?‘陆谨律摇头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没什么问题呀,医生怎么说?”庄宁月追问。
陆谨律就将最后一次查房医生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庄宁月他们,说病人苏醒是一个过程,让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不然就让他多睡一会儿,也许是累的,机体各项指标都没什么大问题。“那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小谨,你也累了,回家休息休息吧,医院有我们。”庄宁月走到陆谨律身边握住了他的手。陆谨律拒绝说:“我看着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等他醒了再慢慢说好了。”庄宁月的心还是在向一边偏,她潜意识里已经习惯将陆虞作为边缘人对待了,特别是家里其他孩子在的时候,她就会自然而然忽视掉陆虞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