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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 (2 / 3)

奇货可居,莫说药草价格,城中正常白米价格可能都要乱套

磨了一下午都未谈拢,宣榕被逼无奈亮了身份,惊动了蒙家老大爷。

这位七十多岁的家主连夜参见,事情做得漂亮一一不用买,他们捐赠

本身就行商坐贾富甲一方,这五六十车草药对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至此,这场肆虐了半个多月的瘟疫,才逐渐有了压下去的苗头

寒山寺千百高阶,通报传讯都为难人。这段时日,宣榕把暂居之地,换成了姑苏祖宅。

那是一方僻静宅院,除了亲信,她不怎么见人,也不外出,

实在是心里有数

就她这大病初愈的身体,不染疾就是给所有人省心省力了。没想过不知死活亲临现场。

但她把身边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容松容渡,还有暗卫。

他们是皮糙肉厚的练家子,身体骨远超常人,分发物资、对接多方、转移伤患,都需要他们,

这目,宣榕照旧窝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她这几天浑身无力,自行把脉,不像是染病,又不想让忙碌的郎中们大费周章来看她,便随便抓了点药,自行服了,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欲睡。七月末正值酷暑,哪怕是清晨的光也刺眼夺目

少女躺在竹椅上,摩挲着掌心玉兔。是被讹给蒋屠夫那枚,一个衙役送上了山,问他怎么知道是她东西的时候。衙役答得含糊:“就....就听说是女郎的,这下好啦,物归原主啦,就是这腿断了一只....”说着,指了指玉雕的后退,折断参差。宣榕从不会为难人,道了谢,当时温和道:“不碍事,能回来我就很开心了。

宣榕睡得半梦半醒,隐约听到树影间,有鸟雀啼鸣一声,落了枝桠

那只鸟似是在歪头打量她。很安静地注视她。等她熟睡,将嘴边的花枝衔到她耳边。又跳上枝头,栖息不动了。夏风轻轻吹起她颊边碎发,少女素衣如雪,在竹椅青草落花的映衬下,是丹青妙手也难勾勤基神态万一的画。不知过了多久,日影稍正,又斜。宣榕迷迷瞪瞪醒来,还没走三步,就脚步虚软摔倒在地,她大觉不妙:真又病了。而那只鸟像是被动静惊飞,在空中扑腾半晌,才又缓缓落上了枝头,

这场病同样来势汹汹。但不幸中的万幸,并非瘟疫。而是气急攻心,思虑过重,发了热。

夜间,忧心忡忡的侍从退下后,宣榕睡得迷迷糊糊,一会想:得锻炼体魄了,否则一病三倒,何事也做不了。一会愁:如舒公那事儿该怎么办啊

一会焦虑:州府人手不知道够不够用,听说雇了点武林中人,靠谱吗

一会念着:京中爹爹推改赋税如何了,可还顺利?

千思百绪翻腾了一遍,她头痛欲裂,以头撞床柱好几次,再一次想要以痛抵痛时,却被一只手很轻柔地拦了下来。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七月末的月光几近于无,但木窗外,星斗倒是,银河如瀑,能隐约看清他俊朗深邃的侧脸。他来得悄无声息,像是暗夜行走的猛兽那人僵立片刻,很犹豫地将她半揽怀中,瞥开视线,抬掌虚虚抚上她后背。一股纯正棉柔的气流,顺着四肢百骸席卷宣榕全身,熨贴得仿佛身在温泉水里,汗水几乎要浸透里衣汗湿的鬓发紧贴着她颊侧和脖颈。宣榕难受极了,无意识地叮咛了一声:“唔.....好冷...

她浑身滚烫,在七月酷暑里,居然也觉得冷

身侧的躯体也似是滚烫,下意识靠近了些,抓住他一只手贴到脸侧,很舒服的温度。还嫌不够,干脆靠得近了些。从小到大,只有母亲会这么抱着她,所以,即使抬起手抓住来人胸前衣襟,觉得手感不太对,宣榕还是喃喃唤了声:“娘亲......来人僵得更厉害了。见真气流转了一轮,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她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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