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羡道:“三郎不但名好听,字也好听,真好啊。”
名是父母送给孩子的第一份出生贺
礼,而字则是长辈的希望与爱护。
这两样都是罗纨之没有的,她羡慕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当然,谢三郎让人羡慕的也不止这两件,而是多到数不清。
“好听么?”谢昀站在她身前,晨曦照得到处都发白,女郎的脸白净透彻,那对乌黑的眼珠鲜明,像是两个晶亮的宝石,他不禁说道:“那你叫叫。”
罗纨之犹豫了片刻,仰头唤他:“既明?”
她的声音好低,像是一阵不容易捕捉的轻风拂过耳畔。
但谢昀耳朵听见了,身体也听见了,忽然间他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好像是饿了,又仿佛是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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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走后不久,梯口总算打开了,南星低着脑袋在外面等罚,谢昀只看了他一眼,罚他这几日不许在他面前出现,带着苍怀先走。
南星在后面等罗纨之,委屈巴巴地解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着那绳索虽然时不时要换,可是机关却几年没有动过,谁知道还灵不灵了……”
没想到那老工匠确实有本事,这机关不但灵还灵得很!
罗纨之安慰他:“没事,你看三郎都没有多怪你。”
“三郎不怪,素心姐姐肯定要罚我月钱了。”南星惆怅地嘀咕了句。
其实钱不钱也不是大事,但是罚钱就等同于告诉众人是他没把郎君伺候好,丢的是他的脸面。
不过说起月钱,罗纨之精神一振。
是啊,快发月钱了!
“咱们院子里的月钱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发呀?”罗纨之拉住南星,两眼期盼地问。
南星茫然抬头:“啊?”
风把两人的对话吹到了前头。
苍怀回头看了眼,颇有些无语,继续先前的话:“……葛老也是因袁家老太公求到了跟前没有办法才来这一趟,原本他老人家就不打算进城的,好在郎君早也打算收手,也算是替葛老把这个人情还了……”
谢昀“嗯”了声,“世家先放在一边,我们得去会一会大晋的‘金山’。”
这金山就代指富商严舟,他自己建了个庄园叫小金山,直白又嚣张。
但是多少人都盼望着能搭上他这只船,也赚个盆满钵满,只敢背后骂他庸俗。
苍怀打起精神,“郎君不沾手府里的生意,不好贸然前去攀交。”
曾经严舟也向他这位备受瞩目的谢家郎示过好,不过那时候的谢昀心高气傲,没有对他虚与委蛇。
“他不是有个宠妾开了个千金楼,我们先去查查这个楼。”
谢昀驻足回头,后面的罗纨之与南星已经悄无声息绕到另一条路上去了,渐行渐远。
在听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罗纨之也说到了千金楼。
她想在发下月银后,早点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然后,她要和千金楼谈一笔生意。
苍怀应了声,又听见谢昀问他:“第一次打开机关后,为何又关上了。”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南星的失误之外,还有苍怀的。
苍怀:“……”
他以为郎君在百忙之中不会注意到。
“属下以为郎君有事……在忙。”他说的婉转。
“别多想。”谢昀回答。
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
苍怀口里道“是”,可心里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这搁谁不会多想,郎君身边这么多年也就罗娘子这个女郎靠得近些,还真有些担心他就这么栽了进去。
苍怀随着他的视线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