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只见车夫攥在手心里的鞭子,她去掰那鞭子,车夫双目紧闭,好似已经死了过去。
罗纨之大气也不敢喘,既害怕又伤心,等拿到鞭子时,已经有几头豺狼围住青牛,试图跳起来咬住它的屁股和脖颈。
罗纨之挥动长鞭,把试图靠近的豺狼抽得夹紧尾巴,嗷嗷叫。
豺狼暂且放过青牛,又朝着罗纨之冲来,那边廖叔瞥见这一幕气急攻心,刚割开一壮汉的脖子,就急冲冲要往犊车回援,然而突然就被身后的人用强弓锁住了咽喉,想要这般活生生勒死他。
黑斥候跳起来咬住壮汉的大腿,疯狂甩着脑袋,这时候霍显及时赶来,在背后把那人捅死,而廖叔已经被勒得昏厥过去。
霍显没能扶住失去意识的廖叔,跟着一块摔了下去,只见他自己的腿上也鲜血淋漓,刚刚不知被那些豺狼咬了多少口。
豺狼虽然无主,但凶性依然在,围着他们不肯离去。
黑斥候黑色的皮毛上也都是血,但依然坚守在已经昏过去的廖叔身前,龇着利齿,凶态毕露。
罗纨之趁车旁边的豺狼稍退后了些,赶紧从匣子杂物中找出来火石,把火把点燃。
书上说猛兽都畏火,果然,这些豺狼看着火把就逐渐后退。
但最后一扭身又跑回去围攻黑斥候。
即便是野兽,也知道先挑软柿子!
罗纨之是又气又急,看见它们把黑斥候包围在其中,群起攻之,连忙带着火把跳下车
去,在她跑过去的时候两声狼嚎响彻四野。
灰影如疾电窜出,比她更快一步到达豺狼的附近。
两只体型略大的狼前肢微曲,压低了上身,龇牙守在黑斥候身前,从喉咙里不断翻滚着威胁的低吼。
罗纨之举着火把,看着它们对峙。
“汪汪!”黑斥候轻轻摇了摇尾巴,好似对这两个意外闯入的大家伙相当信任。
这两匹狼,难道就是黑斥候收养的那只小狼吗?
一段时间没有见,它们已经长大了,而且也没有忘记黑斥候给予它们的保护与抚养,及时赶过来保护了它。
豺狼这边其实已经伤亡过半,气势大不如前,两匹还未成年的狼已经具有了很强的攻击力,两方撕咬了一阵,都有不同的伤情。
可即便受了伤,两匹狼也没有丝毫要退却,反而越来越凶狠地进攻。
罗纨之拿着火把上前,驱赶豺狼。
豺狼见彻底敌不过,终于夹住尾巴逃了。
罗纨之把火把往地上一插,先跑过去检查廖叔,霍显在旁边道:“我检查过了,他就是昏了过去,死不了。”
罗纨之探了下廖叔的鼻息才松了口气,看向霍显,犹豫道:“多谢郎君相救,还未请教郎君尊姓大名……”
“客气、客气,在下姓霍,单字显,家中行十,女郎管我叫霍十就成。”霍显很自然地拱了拱手。
他不姓苍,难道不是谢家的苍卫?
而且霍十郎,这个似乎有些耳熟,好像谁跟她提起过。
面对女郎的怀疑目光,霍十郎咳了几下,等她继续问,但罗纨之就当他不舒服,连忙道:“郎君伤势严不严重,我用车把你们都带上吧……”
正说着,不远处跑来几名穿着粗布衣的猎户,只见他们每人肩膀上都或一头或两头豺狼尸体。
那些负伤逃跑的豺狼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我们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为首的人环视他们一圈,道:“所以,这些豺狼是你们弄伤的?”
罗纨之听出他们的口音和廖叔的相似,约莫就是雍阳人。
她两眼一亮,道:“那些豺狼你们尽管拿去,能否帮我们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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