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个趔趄,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自家郎君,“不是……”
天冬跟在后面踹了下他的屁股,把他的话给颠了回去。
两人匆匆把东西放下,没有一人看罗纨之,埋头退出去,重新把门虚掩上。
谢昀毫不在意这段插曲,转而笑道:“卿卿就这么喜欢我……”
罗纨之太过震惊,唇瓣颤了颤,急忙打断:“郎君莫乱说……”
谢昀慢吞吞把话说全,“……的身体。”
罗纨之瞳仁猛震,更加用力反驳:“没有!”
“是吗?”谢昀一副自己没有胡说的坦然,抽.开松垮衣带,把如山铁证给她看。
他用手指着,那些深浅不一的暧.昧痕迹从颈前、胸前甚至沿着腰线往下都有。
罗纨之的眼睛随着那一个个证据跳得厉害,最后她麻木地把目光落在他的腹肌上,有点不忍直视又挪不开眼,甚至还想往下继续看。
应当,不至于吧……
“我……没有……”
想要求证,但脸皮太薄,又说不出口。
谢昀展示完自己受到的“伤害”,把衣服合好,慢条斯理系上腰带,“再往下即便你肯,我也是不肯的。”
罗纨之的脸轰得下红了个彻底,耳尖滚.烫,羞恼道:“三郎怎么不阻止我!”
她是不清醒,但是谢三郎可没有晕了头,更何况他的力气那么大,难道还制服不了她么?
“阻止了。”谢昀又挽起自己的
袖子,翻露出手腕上一圈整齐的牙印,他道:“这么小的嘴还挺能咬的。”
罗纨之:“……”
她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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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纨之垂头丧气把自己收拾好起床,苍怀喊来宋大夫给她把脉,宋大夫一把,说是已经无碍。
再仔细问过症状后,断言她昨夜是因为喝的东西里有大补热阳之物,当然这种东西也有助兴的作用,一般功效这么好的,价格还不菲呢!
得知不是毒物,罗纨之才放心。
她也不想无缘故身上染病。
宋大夫找出瓶理气的药丸留给罗纨之,把剩余的东西挨个放回他的箱子,抬起的余光瞥着低下脑袋的女郎颈侧有淤红。
“谢三郎这院子里还有虫子呐,这么毒,给女郎咬得红了这么大一块?”
罗纨之“啊”了声,摸了摸后颈,倒说不上痒,反而按上去有点疼,“有么,可我不觉得痒……”
话音顿住,罗纨之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逐渐热了起来。
什么芝兰玉树、霁月清风的公子,都是骗人的!
宋大夫看她红着脸,忙不迭把药瓶推给她,“你瞧瞧,这年轻,就是气血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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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外堂上了好茶,谢昀坐于正中。
素心、苍怀以及南星天冬皆列在两旁,中间站着几张生面孔,三四十岁上下,看打扮像是谢府里的管事。
这场面,颇有三堂问审的架势。
罗纨之揉了揉还发紧的鬓角,“宿醉”后的昏沉还未消失,她悄无声息从外侧绕到素心身边。
素心在袖子下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抚。
谢昀正在翻看一本册子。
前面立着一身穿簇新窄袖灰袍,头戴帕巾的中年人,那人躬身说话:“共有四十七名婢女,分属老夫人、长房、二房、三位族老分院、家塾、掌园、掌客、掌衣、府厨。”
“其中家生子二十二人,十四人是两房娘子带来的陪嫁,十一人为采买补充、家主或郎君获赠的外奴。”说到最后,这管事还看了眼罗纨之。
能在谢家当上管事,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人精,即便长得再敦厚,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