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说你像猫吗?”
“嗯……因为敏捷?”
“不是的,”她说,“因为你和暹罗猫一样,一到冬天冷起来,脸就会变得更黑了。”
“……”
“欸,好神奇,又黑了一点唉。”
“是白色显黑。”
她叹气,有些好奇:“不知道春天会不会再白回来。”
以为他要生气,因为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安室透在她面前就很容易生气,她都已经做好了给他顺顺毛的准备,他却很好脾气地问,“那要养只看看吗?”
“一只就够了。”她说。
白回来了一点。
在冬天结束、春天刚开始的时候,回到别墅她闻到了血腥味,气味很淡,已经被通风处理过,似乎到过这里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她主动找过去,发现他狼狈地掉在一条干涸的沟里,捂着伤口默不作声。
雪化后的荒野,上面是新长出来的嫩草,也布满肮脏的泥浆,一如他荒唐又肮脏的人生,如果没有泥垢,那里大概会生出更漂亮的花。
他静默地坐在地上,等待未知的孤独宿命。
直到眼前一暗。
她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腹部。
“这里还是挺白的。”
“……”
“这里果然跟头发一个色。”
“……”
他这次没再虚情假意地喊她小姐,只是微微侧过头,堵住了那张调侃又凉薄的嘴。
“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他说。
那双蓝眼不似从前人,深而清澈,上面碧苔绿痕浮满,看不透水深,看不清水色,一切倒映浑浊而模糊,如今终于过滤出一方清影,映出她的脸。
“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她如实告诉他,“没有哦。”
玩家也不是真正的死宅。
有时候宅的时间长了,她也会突发奇想到外面转一圈,次数多了,偶尔也会撞见安室透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人站在一起,被对方发现,干脆就直接开过去,把车窗拉下。
“甜心!”热情打招呼的是风姿绰约的金发女人,同样是金发的另一个家伙毫不懂得自我反省,本来就黑的脸现在黑得更加。
她们打了个过分亲密的招呼,安室透这个时候就很像是读不懂空气的ky精了,硬生生插过来。
金发女郎很不满意,“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他看向她。
她选择实话实说:“金钱关系。”
“那你可以跟我啊,”金发女郎说,“我也可以给你钱。”
“不,”她说,“是我给他钱。”
“……”
安室透沉默地应对了这份鄙夷的视线。
“没想到你堕落成这个样子了,波本。”金发女郎愉悦又嘲讽地离开。
江奏猜测要不了多久,又会有一个人在村口、不,组织里身败名裂。
她还要开口:“波本是你那个会做饭的兄弟吗?”
“……”
“饭不饭的不重要,我主要就是有钱没处花。”
“别问。”他笑眯眯的,语气却充满危险,“再问就是他死了。”
似乎是想让她快点忘掉那个“兄弟”,安室透充分地卷了起来,不管是在厨房还是卧室,似乎是想身体力行让她能一个人做完的事就没必要两个人,一份工资也能赚出两份劳力。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拼……
被迫卷起来的江奏也很痛苦!
休息了一段时间,精神恢复了很多,失联已久的系统也带来了新的进度,时空隧道修复进程已经达到80%,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