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地瓜粥,康熙想起一件事儿来,跟重新进来的魏珠说:“请勇宪王过来,朕有事问她。”
海棠很快来了,康熙问:“你在简报里说推了御稻,今年收成不错,具体如何?”
“哦,儿臣记着呢。”海棠从袖子里抽出一叠纸片,翻了翻,说道:“这种稻子比一般的高产一些,口感也好,您看看,这是从折子上摘抄的。”
康熙的眼神很好,小字也看得清,一目十行扫过去,点头说:“不错,秋收秋耕如何?”
“北方各处的消息已经送来了,今年的秋耕有大变化,这里面出了大力气的是四哥,要说四哥是有大功劳的,您就该奖励他,然而……”
海棠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表情相当纠结,颇有一种槽多无口不知道怎么吐的纠结。
康熙问:“你四哥?他怎么了?”
“唉,他今年向十一弟和造办处赊了好多铁牛,欠下一屁股的饥荒。他又用这些铁牛出租给百姓,又欠下一屁股的饥荒!四嫂和额娘在想办法凑银子给他填补亏空呢!”
康熙听说四阿哥向造办处赊账要出租给百姓,以为是趁机盘剥百姓,这手段他是了解的,心想老四不是这种人,他也做不出这种事儿。但是听说租出去还倒欠了钱,就纳闷了,老四也不是那办不成事儿的人,怎么就两头欠银子?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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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五阿哥说:“我真是怕了,说的都是些废立之事,我又不能捂着那些人的嘴。你看他们眉飞色舞,哪里是来参加祖母的葬礼,简直像是在戏楼子里看戏,就差给他们一把瓜子了!”
五阿哥也叹气,得到废太子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跑去找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十一阿哥就两字“缩着”,因此九阿哥和十一阿哥都在家缩着,一点不敢冒头,他去葬礼上全当自
己是聋子哑巴。他听了雅尔江阿的话就说:“那行,回头我安排。”
然而也有那挑刺的,庄亲王就跳出来骂雅尔江阿:孙贼儿!我老婶子待你不薄,人老了你还不给她整一出风光大葬,这么急匆匆地干吗?”
雅尔江阿心想你们要是不来,我从头七一直办到五七都没事儿!这不是你们在给我们家招祸吗?
但还是好话跟他说:“你老人家不知道我的难处,您外面坐着喝茶去吧。”
庄亲王就说:“哎哟,你小子这是不厚道,你阿玛这一辈没人了,让我来跟你说道说道,你这是小宗充大宗,你阿玛是庶出,对大妇就该敬着!那里面的小子出来,这事儿就不说句话吗?我这老婶子可是你祖宗。”
他嘴里的小子就是一直在灵堂不出去的海棠,也就是小金爷,与任何人都不来往,也不说话,就默默地在灵前烧纸。小金爷上午在灵前下午消失,海棠下午快结束的时候才出现,至于这中间的一段时间,当然是海棠接着批折子啊!
海棠听着外面庄亲王的声音就没应声,一直默默往火盆里放黄纸。雅尔江阿看着这老东西闹事儿,跟几个堂兄弟说:“老王爷喝醉了,送人回去吧。”
简王府的人立即架着庄亲王离开了。
紧赶慢赶在康熙带着人回来前,这葬礼结束了。
康熙回来后侍卫直接把废太子送到了咸安宫,和上次圈禁大阿哥一样,大家似乎都忘了还有废太子这一号人物,然后都欢欢喜喜地过日子,谁都不提那令人不高兴的事儿,仿佛塞外的事儿没出现过一样,这一页就这么悄无声息又不留痕迹地翻过去了。
当然也有那不识趣的,比如太后,就拉着康熙问:“你怎么又把他关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把他放出来?”
太后那简单的脑回路就是:废太子等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