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八旗兵丁个个废了,这群权贵也废了。承泽亲王的后人被海棠摁着打,打完了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被海棠骂只会看热闹没一点同宗的情谊,被指着骂了半天。
苏努的儿子苏尔金嚷嚷道:“格格也别骂我们,是皇上没说让谁继承爵位才闹下这乱子的,这事儿怪不到咱们和他们头上。”
这意思都是皇帝的错了?
海棠说:“宫里不发话这丧事不办了是吗?拿纸笔来,我把他们的名字写在字条上抓阄,今儿抓到谁,谁来做丧主。日后每天抓一次,直到葬礼办完。”
看热闹的宗室众人都无所谓,但是对于几个继承人来说,谁做丧主就是光明正大地往自己家扒拉好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也能偷偷地弄好处,贪死去伯伯的东西也不算贪,更不叫偷,因此也没意见。
这事儿看着处理了,葬礼接着进行,十二阿哥还是发愁:“这些人哪里是来哭孝的,简直是来抢劫的,这王府一日没定下主人,这里的东西每日被拿得干净,别到最后门口的石狮子都给弄走。”
连莹莹都说:“这些人想着先把东西拿走,要是他们中有人侥幸继承了王爵也不算大亏,没有继承也能小赚。”
然而这王府最值钱的就是爵位,东西丢得再多也比不上王爵来得尊贵值钱。
此时海棠一家去哭灵,老福晋呆呆地坐在一边,看到海棠来了问:“皇上让谁继承爵位?”
海棠真的不知道,就说:“今儿我没进宫,尚不清楚。您想让谁侍奉?”
老福晋摇头:“没一个好东西,想凑合都凑合不出来个好人,让皇上选吧。”
在这里待了一会天就黑了,海棠一家回王府。
在养心殿,雍正把酸奶倒进食盆里喂给二哈,看着二哈把脑袋埋进盆里喝得愉快,雍正在它脑袋上撸了两下。二哈伸出一只爪子推他的胳膊,雍正笑着说:“你喝你的,朕不扒拉你了。”
苏培盛进来回话:“皇上,大阿哥和十六爷来了。”
弘晖和十六阿哥进来请安,雍正说:“坐,朕有事儿和你们说。”
叔侄两个坐在了炕上,雍正盘腿上炕,炕桌上放着小刀和一盘苹果。雍正一边给苹果削皮一边说:“庄亲王府的丧事你们去了吗?”
十六和弘晖都摇头。
雍正把苹果切块,给了他们叔侄一人一小块,剩下的喂给了二哈。他一边忙活一边说:“这些人啊,都笃定了朕会在惠王子孙这些臭鱼烂虾里选一个铁帽子亲王,朕心里很烦他们,就是没初一那日的事儿,这几个人横看竖看也没资格当亲王,还是铁帽子亲王。”
十六阿哥说:“没法子,除了他们还不行,毕竟他们有个好祖宗。”
雍正反问:“为什么不行?他们不就是仗着是承泽亲王的后人吗?承泽亲王是太宗皇帝的儿子,是世祖章皇帝的兄弟,为什么就不能从太宗皇帝的子孙里找合适的呢?”
弘晖惊讶极了,小声问:“您这
是要夺爵?”转念一想,这群人是八叔的人,也没什么本事,更不是什么栋梁,还真是一群臭鱼烂虾,臭鱼烂虾占着好处谁看了都生出不忿来。他接着问:您打算交给哪一支继承??”
雍正说:“自然是咱们这边的大宗。”说完看着十六。
十六阿哥被他们父子看过来,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不会是我吧?”
雍正说:“嗯,把你过继过去,你就得到一个铁帽子王的爵位,你也就是侍奉他们家的老福晋和奉养一些老王爷留下的女眷。你还是咱们这一支的人,日后祭祀排队等你都随着咱们兄弟,和他们无什么瓜葛。”
这意思是名义上把十六阿哥过继过去,实际上还是自家兄弟,甚至族谱都不会特意改。要真是这样真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