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把她放在腿上,问:“上次磕着哪儿了?留疤了吗?”
“没有,额娘说没有留疤,在这里。”她的小肥手指着头顶扎辫子的地方:“就是这里!”
太子也没看,就问:“疼不疼啊?”
“不疼。”
“咱们莹莹真是好孩子。”他把秀莹放下,扶着她的肩膀说:“去吧,跟你哥哥姐姐玩去吧。”
海棠笑着带莹莹去后面,随后下一波贺喜的人到了跟前,太子微笑着接受了祝贺。
太子的儿子里面,长子去世,次子弘皙是实际上的长子,他的侍妾刚给他生了个儿子,如今抱出来给大家看。
这孩子被抱到了海棠跟前,弘皙笑着说:“让姑祖
母抱抱,咱们永琛给姑祖母请安。”
海棠立即接着抱在怀里,低头看看,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这么可爱的孩子,想到日后命运落魄,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这真是投生在富贵人家,却没享受过富贵!
海棠抱着孩子说:“这孩子好。”某种意义上说也是有福气的,不用背负江山之重,在帝国的这艘大船翻船的时候他的子孙不用为之陪葬,陪葬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如南宋的亡国皇帝于崖山跳海,如前明的小朝廷一路难逃,至今云南还留着一道菜叫做“大救驾”。到时候末帝做出辱没先人对不起天下的事儿来,作为祖宗不知道有何感想!
她把孩子递给弘皙:“可要照顾好了。”
“嗯,您放心。”
弘皙抱着孩子离开后,几个嫂子拉着海棠说话:“听说漕运衙门要在福建那边建水师码头?”
海棠呵呵笑了笑:“嫂子们消息灵通啊!”
五福晋说:“这消息早几日就知道了,不少人来我跟前撞木钟,妹子,不瞒你说,我娘家比不过嫂子弟妹们,没出过什么大人物,但是家里的孩子老实,我额娘来跟我请安,就说想给几个嘴笨心实诚的孩子找个差事,不拘什么职位,有口皇粮吃就行了。”
其他几位福晋笑了笑,没五福晋说得这么露骨,也都是这个意思。莱州胶澳港的油水很大,朝廷里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无奈那是火器营和正白旗的地盘,正白旗里面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多着呢,往日没事儿干到处闲逛,家底厚的提笼架鸟,家底薄的瞒着人偷偷地干活儿补贴家用,但是一旦被人知道是旗人,那些店家是不敢用的,这日子过得饥一顿饱一顿。如今有莱州港,虽然不是吃独食,但是也够正白旗的老少爷们吃得满嘴流油了,私下里就说这简直是和当年摄政王多尔衮在的时候一样,正白旗又是八旗里面独一份的了!可见跟对了主子很重要!
因此正白旗的都统佐领们把这些旗丁都给召集起来,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山东披甲去。因此上下抱团,心想这好差事不但自己要保住,还要传给儿子孙子!
海棠心里很反感这样,果然利益只通过血液传播,只是如今只有这一套班底,轻易不好拆分,加上海岸线足够长,她就谋划着开第二个港口,等有第二处第三处,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海棠是不会让他们心想事成的,这内部的职位不该是世袭的,该是如流动的水一样,永远不腐。
康熙的精力放在了和儿子斗法上,海棠又拿极其漂亮的数据来给他看,去年收到的税很多,大部分是口岸处得到的商税。从海上输入的粮食和铜缓解了内部压力,就目前来看,效果不敢说立竿见影也能说有明显的好转,于是就点头去福建寻找第二处好港口。因此消息一出,各处人马闻着味来了!
几个嫂子亲自开口,海棠不能不给面子,就说:“这好说,回头嫂子们给我个名单,我看着办。只是筹备起来很慢,这事儿要等上三五年。”
五福晋说:“没事儿,这个不急。”她娘家又没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