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家里都收拾好了,晌午我要做什么菜?”
她还是习惯喊隋玉为娘子,为奴太久,奴性已经融入骨血,不敢称呼主家的名字。
“家里不做午饭,都在铺子里吃。”隋玉指了下墙角的酸菜缸,说:“刚送来的,你捞一盆酸菜出来过两道水,再放簸箕里沥干水。”
“哎。”殷婆子立马照做。
昨晚只发了四盆面,面团包完,赵小米挪过来继续捏扁食,隋玉腾出手去打鸡蛋炒馅,打算晌午再加几盖帘酸菜鸡蛋馅的扁食。
日头斜向屋顶的时候,赵西平提着一只瘦巴巴的兔子过来,他进院子看一眼,直奔铺子里面。
“出这么多汗?去洗把脸。”隋玉说。
“我饿了,给我煮一碗扁食。”赵西平又出去。
隋玉给他舀两个卤蛋和一碗卤菜放桌上,说:“你先吃着,锅里还在蒸包子。”
“我打听了,荒地八亩要一千五百钱左右,私奴是二千钱一个。”赵西平先说她委托的事,“不过不能以你的名义买地,你名下不能挂田产,你看是挂在隋良名下?”
蒸锅冒起浓烟,白雾拢住隋玉,遮盖了她的神色,却遮不住那道清亮的嗓音:“挂良哥儿L名下做什么?肯定是以你的名义买啊,我跟你过一辈子,又不是跟他过一辈子,这是我们夫妻俩的心血。”
赵西平不想笑的,但克制不住,他沾沾自喜地咬一口鸡蛋,遮掩翘起来的嘴角。
“过几天我去领俸禄,拿回来了给你用,若是盖房的钱不够,把这一千钱也用上。”男人出声。
隋玉给他挟两个刚出锅的包子端过去,人坐下,媚眼一转,娇滴滴地说:“那就谢过赵千户了。”
赵西平受不住,差点被鸡蛋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