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春色乍露出分毫,便被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遮掩住。
鼻尖微微泛红,骆亦欢刚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便被姜梨抓住放了回去。
眉间轻皱:“你好好躺好,不准把手伸出来。”
“下次,别这样了。”
耳尖的绯红减淡,骆亦欢的身子被毯子盖住,姜梨只觉脸上的羞意总算是慢慢降了下去。
骆亦欢躺在床上,长发压在身下,看着颇为乖巧,吐露的话是干脆的拒绝。
“不要。你明明很喜欢。”
攥在床面被单的手听了这话不自觉地用力,姜梨唇瓣张了许久,嘴边的否定硬是没说出口。
说不喜欢吗,她明明...湿了...
坐在床边的人儿垂下眸子,唇瓣抿得紧紧的,一看便知是在想其他的事。
喔?
嘴角颇有兴味地提起,骆亦欢揪着被子坐起身,顶光顺着背脊打在这片莹白的肌肤,折出漂亮的曲线。
脑子里想着东西,姜梨没有发现身侧起身的人,刚侧眸发现,眉间一皱想说些什么,身子陡然僵住。
耳垂被人黏黏糊糊地含进嘴里,小舌滑过这片肌肤,耳畔传来一句勾引意味满满的话语,不争气地,姜梨脸颊迅速飘上半是承认的嫣红。
房间内唯一的看客看着这桃红悄然绽放,肩头笑得抖动,温玉似的肩连这般都显得格外的漂亮。
咬完之后,骆亦欢便掀着被子靠在床头,被子还自觉拉到肩头,唇角脸庞都显现出温顺。
和她刚刚在姜梨耳畔说出的话语完全是两个模样。
骆亦欢说:“梨梨是在在想怎么上·我吗?”
姜梨红着脸,听完这句话想说些什么反驳,偏偏又说不出口。
要说没有嘛,她真的有;要说有呢,她又没有这个脸皮。
最后只是对着骆亦欢轻哼了声。
“咳咳咳咳咳...”
姜梨起身去拿骆亦欢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手机刚刚拿到手解开,这边就开始咳了起来。
比上一次还严重了些,咳了一连串都没有停歇。
眉间一皱,姜梨果断丢下手机,站在床旁来轻轻拍着骆亦欢肩头,耳畔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一次,骆亦欢断断续续地咳了很久,听得姜梨感觉她嗓子是不是都快被她咳坏了。
“你没事吧?”
“没事。”
道着没事,骆亦欢露在姜梨面前
的脸颊却是一片通红,说话的嗓音也变得低哑,眼尾更是咳得拉出柔弱的一抹红。
整个人看着完全不像自己说的那般没事。
姜梨瞧着实在不放心到了极点,瞥了一眼床上薄薄的一床被子,问:“你房间的干净被子放在哪里?”
骆亦欢虚虚地指了对角处的一个大柜子。
姜梨几步走过去,打开柜子一眼就看到了摆放整齐的被芯,迅速抱了过来。
厚实的被芯搭在骆亦欢身上,姜梨打量着才觉得放心。
咳这么半天,这房间怎么一口热水都没有。
“骆亦欢,你能打电话让她们送一壶水上来吗?你需要喝点热水。”
眸子垂着,看不清眼底神色,骆亦欢轻声说道:“这里不是大宅,是我自己买的住房。”
得,那就是说这里没人能帮她们,姜梨要热水必须得自己去烧。
但是,姜梨挑挑眉,撑着额头有些无奈地看着现在乖巧垂眸坐在床上的骆亦欢。
这疯狗能让她离开她的视线吗?姜梨对此保持怀疑态度。
让这人自己出去烧水,姜梨又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恶毒,让一个感冒虚弱人士自己起床去烧水。